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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三环九点以前堵得走不动。&rdo;聂维山掏出电动车钥匙，幸灾乐祸，&ldo;凑合骑电动车去胡同口兜吧，别撞着路过的老太太。&rdo;

聂维山说是那么说，回去等到夜深人静十一点多的时候又洗完澡出来，黑运动裤和黑外套像夜行衣似的，几步到了尹千阳家门口，发现已经锁了门。

他发信息：穿衣服出来，我在门口。

尹千阳看见祈使句就不自觉地遵从，穿上衣服悄摸出门，说：&ldo;我刚洗完澡正准备打五子棋呢，什么事儿？&rdo;

聂维山说：&ldo;兜风，去不去？&rdo;

俩刚洗完澡还带着水汽的小青年并肩走出了胡同。

尹千阳被带到了东区广场，他见到了一小帮等着飚摩托的年轻人，老板见了聂维山招呼道：&ldo;有阵子没来了，还以为你戒了呢。&rdo;

聂维山找了一辆，说：&ldo;我本来也没多大瘾，今天带朋友租一辆兜兜风。&rdo;

老板说：&ldo;玩一局呗，好几个想跟你赛的，叫上朋友也玩玩。&rdo;

聂维山没理，交了钱就推车走人，到了路边跨坐上去，尹千阳站在道牙子上两眼放光，抓着车把说：&ldo;太他妈带劲了，你怎么不早点儿带我来！我就喜欢这么丧的活动！&rdo;

&ldo;丧你大爷，上车，兜完回家睡觉。&rdo;聂维山扔给对方一个头盔。

尹千阳跃跃欲试：&ldo;我自己骑！我想上高架桥！&rdo;

聂维山骗人：&ldo;就剩这一辆了，老板不让上高架桥，怕出事儿。&rdo;

&ldo;屁，我都看见有人上了。&rdo;尹千阳戴上头盔圆乎乎的，显得更傻了。

等人在后面坐下，聂维山让对方抓好，然后发动摩托车驶了出去，不似以往那么拼命般的疾驰，他们更像是观光。

贴着&ldo;新手上路&rdo;的别克，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厅，换了新广告牌的公交车站，一棵接一棵的泡桐树。

尹千阳趴在聂维山背上看景，然后仰头望了眼高架桥。

又不自觉地生出点儿感想。

&ldo;什么？大点儿声。&rdo;聂维山感觉尹千阳说了句话，但是风声呼啸没有听清。尹千阳用头盔磕聂维山的后脑勺，大声喊：&ldo;没事儿！不重要！&rdo;

我说那么高是挺危险，咱俩永远平平稳稳的最好。

第13章国庆七天乐（上）

坚持上完七天学，国庆小长假终于到了，胡同里那叫一个热闹，小孩儿们全出来疯跑，吱哇乱叫的，串亲戚的也多，胡同口外面的路都被车占满了。

&ldo;哥哥，你家枣树什么时候能打枣啊？&rdo;

&ldo;等你考上大学就能了。&rdo;尹千阳睡醒了就在院里接客，&ldo;石榴是现成的，你们一人拿俩出去玩儿吧，别烦我。&rdo;

其中一个小眼镜说：&ldo;哥哥，我妈说你现在练体育呢。&rdo;

尹千阳坐着小凳支着下巴：&ldo;你妈怎么什么都知道，你跟小胖是一个妈么，整天见你俩一块儿。&rdo;

小胖说：&ldo;不是一个妈，胜似一个妈，我们也整天见你和小山哥哥一块儿。&rdo;

&ldo;人胖嘴倒挺利索，&rdo;尹千阳觉得逗，回屋拿了仨冰棒，给完小眼镜和小胖后还剩一支，&ldo;执行个任务，把这支给小山哥哥送去，让他前来开会。&rdo;

小眼镜说：&ldo;得再拿一支，还有小宇哥哥呢。&rdo;

尹千阳骗小孩儿：&ldo;小宇哥哥这两天不能吃凉的，吃了就肚子疼。&rdo;

&ldo;和我妈一样。&rdo;小胖和小眼镜吃着冰棒执行任务去了。尹千阳趴小桌上笑得直抽抽，笑完觉得饿，冲屋里喊：&ldo;姐，我想吃鸡蛋羹，多搁香油。&rdo;

尹千结化好妆准备出门，鞋都换好了，听见这一嗓子便转身进了厨房，添水打鸡蛋，葱花只切嫩尖儿，蒸上后还顺手炸了叠馒头片。

尹千阳跟个少爷似的在院里发呆，等饭的时间先等到了聂维山，聂维山叼着冰棒进来，看样子也是刚起，脸上还带着洗完脸的水珠。

&ldo;开会开会，研究一下出行计划。&rdo;尹千阳来了劲，咣咣跑进屋拿手机，然后开免提打给冰冰，接通后说，&ldo;冰冰，来找我吧，咱们商量一下行程安排。&rdo;

冰冰带着鼻音说：&ldo;你怎么整天精神的跟扑棱蛾子似的，我再睡仨钟头，中午去你家蹭饭。&rdo;

下顿饭根本没着落，科大组织教职工旅游，还能带家属，尹向东带白美仙去了，家里就剩姐弟俩，尹千结背着包出来，说：&ldo;做好了，吃完把碗刷了，回来要是发现没刷的话你试试。&rdo;

尹千阳觉得他姐真美，有点儿花痴：&ldo;我不试，我吃完就刷。&rdo;

聂维山蹭了顿早饭，正吃着呢那俩小孩儿又来了，尹千阳喝着鸡蛋羹不搭理人家，聂维山说：&ldo;别盯着馒头片，我还不够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