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简餐店门口,远远就看见淑慎奶奶迎了出来。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淑慎奶奶乐成了掩嘴葫芦,呵呵笑个不停。
进店坐下后,淑慎奶奶握住温觉非的手,不住地感叹:“我的丫头啊,我的小丫头,终于成了我们家的丫头了!”
温觉非心里暖得一塌糊涂,不知道能说什么好听话来回答,只得陪着奶奶笑。
“你都不知道,这小子惦记你多少年了。以前你还在家里学画,他就爱坐在画室对门的沙发上看书。我寻思那儿也不清净啊?后来才知道在那儿刚巧可以看见你在里头画画的样子,这小子的鬼心思真是够精的。还有那会儿他弹琴,先摸了cd在大厅放一遍,看你听到哪首时点头了,他就瞅准了那首练。天天弹,弹到自己都听烦了,终于盼到周末你来了,掐准了点给你弹一遍。这些事儿,你都不知道吧?”
温觉非摇了摇头,脸渐渐蒸成粉色,抬眼看身旁的白简行,虽然是一脸无奈地笑但也红了耳朵。淑慎奶奶低头在包里翻着什么,温觉非笑着凑近跟他耳语,调侃道:“真的有这么夸张吗?”
原以为他一定会好面子否认,结果他怔忪了一秒,说话时声音里都带着一点儿不好意思:“是真的。”
心上像炸开一颗装满糖浆的粉色炮弹。
“找到了,找到了。”淑慎奶奶终于从包里掏出一个礼盒,正红色的,小小巧巧,像是首饰盒。一打开,里面果然躺着一枚白金戒指,阳光落在上面,反射出一汪流光。款式有些眼熟,温觉非仔细一想,和白简行无名指上那款一模一样。
“奶奶,您是真的给我买了一对婚戒啊?”白简行啼笑皆非地问道。淑慎奶奶嗔他一声,拉过温觉非的手轻轻给她戴上,无名指,竟然刚好合适。
白简行又笑:“您到底是画家还是预言家?四年前就知道我女朋友手指的尺寸了?”
淑慎奶奶骄傲地“哼”了一声,笑出皱纹的脸上写满得意:“四年前我去德国看你,见你公寓里还挂着我丫头的画,就知道你小子心里就是惦记着她。从小啊,你喜欢的东西,到头来都没有得不到的,就是命好。那我的孙媳妇啊,除了她,没别人当得上了。”
白简行听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左手撑着脑袋,嘴角盈满笑意。淑慎奶奶指挥他去前台拿吸管,然后像说悄悄话一样拉过温觉非:“丫头啊,奶奶今天看见你们能在一起,这心里头就放下了一件大事了。你们俩都是奶奶的心头肉,小白他虽说比你大,但是一根筋,认死理,要是惹你生气了,你就直接骂他打他,千万别憋在心里。吵架啊也就吵吵就行了,他舍不得对你动真格,你也千万别跟他怄气。千万别说分手什么的,他虽然看起来百毒不侵的,但是这心里脆弱啊,宁愿挨骂挨打都不想失去你的!到时候要是哭哭啼啼地来找奶奶,奶奶这身子骨可没办法陪他失恋喝酒买醉去的!”一番情真意切的话逗得温觉非娇笑不已,更是暖得像透进了心窝子里。
淑慎奶奶陪着她笑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正皱着眉拒绝服务员搭讪的白简行,又说:“他啊,虽然成天对人没好脸色,但是是打心底里想对你好的。但往后他要是欺负你了,你找奶奶来,奶奶批评他跟削白菜一样的!要是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不好的,你多教教他,两个人之间互相多担待着点儿,奶奶就放心地把你们交给对方了。”
“奶奶,您放心吧。我和他虽然都是第一次谈恋爱,但都是非常认真的,有您这么支持我们,我们一定会好好走下去。谢谢您。”
淑慎奶奶听着,眼里显然有了泪光。从前弱柳扶风的小丫头转眼就这么大了,优雅得体、自信从容,优秀得能够和心爱的人并肩而立,这是多美好的一件事啊。
想罢,她又忽然记起什么一样,说:“要是哪天要去见小白父母了,你记得跟奶奶说,奶奶给你支着儿!”
虽说见父母还很远,但白简行的父母在温觉非的认知里,一直都是非常难接近的那一类人,精明、高傲、自视甚高,典型的中式富人形象。
正想着呢,淑慎奶奶突然催促道:“快去把小白救回来。”
温觉非这才发觉他又被桃花缠身,连忙起身走过去。但还没过去,他就对那个服务员说了什么,服务员回头看看温觉非,又看看她手上的戒指,撇了撇嘴灰溜溜地走了。温觉非笑着站到他面前:“先生,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他挑眉答道:“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会很介意。”
“我哪有那么小气?”说完,她施施然转身回去。
“那我去给她了。”
“你敢?”她气得路都不走了。
白简行立刻笑起来,锋利的眉目软了下来,长腿一迈追到她身旁去抱住她,光影铺在他眼睛里,亮晶晶的。
送走淑慎奶奶,两个人十指相握着走在机场大厅里,看到两只戴在无名指上的婚戒,温觉非感慨道:“这进度,闪电侠都自愧不如。”
白简行伸手环住她,低低地笑了一声:“之前把战线拉得太长了,我现在力求速战速决。”
这句话倒让温觉非联想起奶奶说见白简行父母的事,不禁有些忐忑。她问白简行:“你那条朋友圈有没有屏蔽你父母啊?”
白简行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勾起嘴角坏笑道:“你比我还猴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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