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没拉灯,付政霖的脸匿在昏暗中,看不甚清,只听语气带着讽刺:“今天你妈来找过我,求我办事。”
顿住,梁枝脑中凌乱得像是一团打结的草。
她有些捋不清。
冯珊是前脚找完自己,后脚又去找了付政霖?
他又开了口:“要不要我告诉你,她都跟我说了些什么?”
付政霖倾身坐了起来,脸被烟头的火星照得忽暗忽明:“她说只要我肯借钱,让你怎么服侍我都行。”
梁枝下意识的咬住唇瓣,昨晚的羞辱回荡在脑海,暗自调节情绪,黑暗中看不到她眼底快速闪过的复杂。
她说:“那你怎么回她的?”
付政霖笑,笑声不重,带着点漫不经心:“我说看你表现。”
所以他今晚回家,为的不是家,也不是她,只是为了看她怎么被羞辱。
“在这还是去卧室?”
付政霖回声有点缓慢:“去泳池吧。”
梁枝很浅的吸了口气,到底是没有逆他的意,脱下外套赤脚往外走。
外边风很大,尤其是三月的深夜,冰寒刺骨,她第一次觉得付政霖是个疯子,十足的疯批男,这种天气不冷死也会冻病。
站在池前磨牙根。
身后响起脚步声,不多时,一股温热裹上腰间,是男性结实的胳膊。
付政霖从后揽住她,呼吸喷洒在她后颈:“阿枝,冷吗?”
“不冷。”
梁枝面上沉稳不乱,实则脚底板窜凉,腿肚子哆嗦,寒风打得她脸色有点苍白。
隔着薄布,付政霖手覆在她肚皮上,那里有微微的温度,他似玩弄般掐了掐:“今天陈光明还当我面夸你,说你人美能干。”
最后一个字语音重,他是意有所指。
暧昧因子弥漫周身,付政霖的唇冰凉,一寸寸压在她左耳上。
亲吻逗她,他是换着花样磨人。
梁枝脸热心跳,连耳边的寒风都有了温暖。
付政霖抱着她,从池边转到了身后椅子上,她手本去抓他胳膊,结果反应迟钝抓空了。
他低低一笑,嗓音沙哑:“连勾个男人你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