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度看不下去了,硬梆梆道:“烧,给你烧,烧一车够不够?”
言归正传,洛月明盘腿坐在法阵里。
招魂开始。
按照着这具身体的记忆,心神合一,双手捏咒,合上双眸。
周身一片死寂,隐隐能嗅到微腥的气味。
耳边蓦地响起一声浪叫,引得洛月明浑身一颤,立马起了身白毛汗。
猛一睁眼,竟然置身于一座殿里,里头雾蒙蒙的,看不真切,自殿顶悬下无数条红绫,空气里布满腥咸的气味。
洛月明心里一个咯噔,自己明明在招魂,怎么把自己招到这里来了。
难道说,自己道行不行,竟然在招魂的过程中劈了个叉,直接叉幻境里来了?
很快,他又发觉自己错了。
这里压根不是什么幻境,而是温敛的梦境。
寻着浪声淫语往殿里走,入目便是一张奇大无比的床,上面的男人正与一个炉鼎纠缠不休。
更令人惊愕的是,这名炉鼎还是个少年,看起来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不着寸缕,遍体鳞伤,竟是被人反复把玩才折磨出来的青紫。
此刻被人五花大绑,跪趴在床,口中还堵着一条漆黑的散鞭。旁边还跪了一地的炉鼎,各个瑟瑟发抖,面无人色。
满殿都是浓郁的淫香,以及痛苦的嘶哑声。
洛月明面红耳赤地想,这八旬老汉都半截身子入土了,竟然玩得这样花里胡哨。
还是一夜御十人的架势,怪不得后来死得那样惨,就是铁杵也要磨成绣花针了啊。
因为场面过于变态恶心,洛月明索性偏转过脸,暗暗思忖着怎么打破温老狗左拥右抱的梦境。
正欲上前将八旬老汉痛揍一顿,冷不丁就听殿门从外敲了三下,有人道:“启禀宗主,天剑宗的柳宗师来访,请宗主示下!”
等等,谁?天剑宗柳宗师?
那不就是咱们的师尊?
洛月明一听此话,又觉得可以坚持坚持。最起码要看看传说中的恶毒师尊,究竟生得什么模样。
于是乎又扒拉着柱子,探头探脑地偷听。
便见那温老狗一听柳宗师的大名,登时更起劲儿了,跟打了狗血似的。眼前一片人影错乱,伴随着炉鼎们惊恐的尖叫声,以及桌椅碰倒的声音,响彻云霄。
直到听见一声极凄厉尖锐的闷叫,那名炉鼎的身子沉沉跌了下去。
又被温老狗丢垃圾似的,抬脚一踢。外头的弟子听见了殿里的动静,丝毫不敢吭声,似乎习以为常了。
“让人好生招待柳宗师,本座即刻便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