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棒应了声,急匆匆地跑了。
&ldo;老罗,你马上检查一下附近!她的伤不太要紧。&rdo;老曾接着吩咐我。
我连忙站起身来打量四周。这个后院,其实是一片敞地,草地前是几块水田,再向前就是公路了。举目望去,四周到公路都没有一个人影。
老婆婆身边,那些长得很高的草已经被踏倒一片,有人不久前从这里跑过!
我沿着倒塌的杂草向前寻去,不远处的草丛中有一根粗木棒,染着血,血痕还没有干透,那定是打倒老婆婆的凶器!
我没有动那根木棒,而是从路边拾起一根树枝向前直追。
足迹在田坎边消失了。我一直跑到公路边,路边还有模糊的刹车痕迹。看来那个袭击老婆婆的人并没有藏在四周,而是上了公路逃跑了。
我站在公路边,向老婆婆出事的那边看去,已经围着好多人。既然已经找不到凶手,我也只好丢下树枝沿路返回。刚到那根凶器旁边,一个人站在了我的面前。
那是胖师傅,他对我点点头,这次没有笑,说道:&ldo;还不快点过去帮忙!&rdo;
我答应了一下,急忙向老曾他们奔去,路上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胖师傅好象掏出了一个塑料袋把木棒拾了起来,然后继续向公路边去了。
&ldo;醒了醒了!&rdo;老曾他们那些围着老婆婆的人群一阵欢呼。
围观的人是几位木雕师傅和两位居士婆婆。我探头进人群里,那个受伤的老婆婆头上已经扎好了绷带,血迹已经清洗干净,她开口说了声:&ldo;阿弥托佛,好疼啊!&rdo;
老曾马上说:&ldo;放心,李婆婆,你的伤不重,我已经给你上了白药。你稍稍休息一下,我们有车,马上带你去医院检查。&rdo;
原来老曾认识她。
旁边几个木雕师傅和居士婆婆见她醒来,急忙七嘴八舌地问原由。一位居士婆婆告诉我们,这就是管石塔的居士婆婆,怪不得刚才不见她,却原来在这里。
李婆婆告诉我们:&ldo;有个坏人抢东西,把我打晕了。&rdo;
&ldo;抢的啥子东西?&rdo;
一个老婆婆,又是居士,身上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相信情况一定不简单。
果然,李婆婆喘了口气,说道:&ldo;抢的是一个盒子,是上师留下的东西,托我保管的。唉,都怪我轻信人啊,阿弥托佛,阿弥托佛。&rdo;
我说:&ldo;大家别问那么多了,老年人受伤不是小事,我们开车送她去附近的医院检查一下。&rdo;
大家把李婆婆扶起来,我背上她就向山门走,潘天棒急忙跑到前面去启动车。那位帮我们煮面的居士婆婆说陪我们去,她和老曾、小敏走在我的身后,还一边走,一边说:&ldo;唉呀,有你们帮忙就好了,李婆婆的家人都在外地呢。&rdo;
可是到了车前,才想起潘天棒的车装不下那么多人。
老曾见李婆婆已经清醒,问清她能够指示去医院的路,就建议那位居士婆婆留个电话联系,我们四人送李婆婆去检查。
在去医院的路上,李婆婆已经好多了,她以前多次见过陪喜饶活佛来的老曾,很信任地把经过告诉我们。
原来,喜饶活佛有一次来塔坪寺检查重建寺庙的进度时,觉得身体不适,担心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就把她叫来,悄悄交给她一个木盒,说是在石塔里偶然发现的,要她保管。
李婆婆曾经多次上过石塔,却从来没有发现过木盒,自然觉得很奇怪。喜饶活佛告诉他,石塔里有机关,在很特殊的情况下才能找到,他也是偶然才发现的。发现这个木盒子后,喜饶活佛花过好几年时间查这木盒子的来历,终于已经有了眉目。由于喜饶活佛身体情况不佳,来塔坪寺的时间将越来越少,他希望李婆婆来保管这个盒子,说是主人自己会来寻找。
&ldo;那个盒子里装的啥子东西?&rdo;老曾问。
&ldo;阿弥托佛!我偷偷打开看过,其实里面只有一张老照片,其他啥子都没有了,只是那个木盒子做得很精致。&rdo;
&ldo;遭老!&rdo;老曾和潘天棒一起叫了起来。
原来被抢的,正是我们在寻找的东西!只不过,我们能找到的依然不是藏宝,依然是一个线索!
小敏却舒了一口气,我知道她一直担心寻宝会迫不得已地破坏文物。
李婆婆奇怪地问:&ldo;啥子遭老?&rdo;‐‐
老曾说:&ldo;李婆婆,上师讲过没有,如果遇到来取木盒子的人,你要凭啥子才能交给他?&rdo;
&ldo;唉呀,就是这个信物不对啊!上师讲,来的人一定会有一只很老的圆柱形打火机,而且肯定有一张照片和上面的人一样。今天上午,一个老头在走廊找到我,说是来取东西的,他就拿了一个打火机出来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我当时高兴惨老,因为和上师说的一样啊!他说在庙里聊很不方便,就约我带木盒子到后院去聊。我抱着盒子到了后院,找那个老头要照片,他突然拿起一根木棍打我,我正抻手去挡,头就嗡地一声,眼前就黑了。醒来的时候,木盒子已经不见了,肯定是那个老头抢走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