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枭越说越激动,拿起烟灰缸就往地上猛摔,‘嘭’的一声,碎玻璃迸溅的到处都是。“畜生,你敢摔你老子?”方立鸣火气上头,捡起门口的扫帚就要往方子枭的头上打。“你可别打孩子啊。”沈玉洁赶忙拦着方立鸣,把他往门外推:“你不是说出去有事吗?赶快走吧,别跟孩子生气了,他心情也不好。”“慈母多败儿,你也反省反省吧,唉……。”事到如今,方立鸣也无力改变现状,儿子又是个混蛋,半点指望不上,气的七窍生烟的出了门。方立鸣把那个超市塑料袋装着的东西宝贝似的抱在胸前,又怕引起邻居的惦记把他抢了,他把手放下来,故作自然的拎着塑料袋往前走,直到走出棚户区,坐上了出租车,才算松了口气。出租车上,方立鸣又下意识的把那包东西放在胸前搂着。司机看了好笑,逗他说:“大叔,拿的什么呀,这么宝贝,放下吧丢不了。”方立鸣尴尬的笑笑,放下了手,目光阴鸷的一边摩挲着手里那个方方正正的东西一边想:方子枭那个白眼狼是指望不上了,我的晚年生活能不能有保障,全靠你了。我的大哥啊,没想到你死了这么多年还能帮我,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了。出租车司机看从后视镜看方立鸣一惊一乍,表情也奇怪,只当他精神不太正常,不再理会他,朝着市中心的方向开去。此时的御澜庭别墅里,方柠也的双手被陆康南用领带绑在床头,他轻喘了几声,手指不受控制的空抓了两下,陆康南便抬手与他十指紧扣。“唔……,康南,轻一点……。”他的身上满是陆康南亲吻留下的红痕,连脸颊都被咬的红红了。自从陆康南把方柠也从t市带回来,经过两个星期的软磨硬泡,方柠也终于同意跟陆康南搬回了御澜庭。这一回去,除了每周一去医院雷打不动的手部复建,陆康南基本上一个星期没让方柠也下床。都是齐叔把饭菜放在餐车上推到主卧门口,等两个人厌倦了暂时休息的时候,陆康南就出来拿食物,再回去喂方柠也吃饭。弄的方柠也浑身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腰部麻木的没什么知觉,眼皮都有些抬不起来了。陆康南勾唇一笑,牙齿在‘红豆’上用力的碾过,惹的方柠也又是一阵战栗,皮肤立刻泛了红,脚趾难耐的不断勾起又松开。“陆康南,我真的不行了,都一个星期了,你放开我吧,我不走,真的不走了。”方柠也满眼含泪,连呜咽都是有气无力的,他实在是太累了,尽管陆康南已经是极尽温柔,但实在是太累了。陆康南低头亲吻着他,抬手解开了领带,方柠也的身体立刻脱了力的向下滑,被陆康南一把接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方柠也累极,很快就睡了过去。陆康南抱着他洗了个澡,给他吹好头发盖好被子,一切都安顿好了,自己才穿戴整齐的出了门。市中心一家茶楼二楼的包间里,方立鸣坐立不安的等了将近两个小时,陆康南才如约前来。方立鸣到底是个奸猾的老油条,虽然心里焦急,但看到陆康南的时候还是稳住了心神,语气平静的说:“康南,来了。”“嗯。”陆康南微微点了点头没说话,显然并不想与方立鸣寒暄。他面无表情的紧盯着方立鸣,冷锐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当场戳个对穿,让人后背发凉。方立鸣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就听陆康南直截了当的说:“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陆康南面无表情的看着方立鸣,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说:“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方立鸣涎着一张老脸,皮笑肉不笑的说:“带来了,带来了,都是老古董了,也就是我前不久才搬家,不然还不一定找的到呢。”说着,把他那个报纸包的东西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放到茶桌上,双手推到陆康南面前。看的出来方立鸣还想在陆康南面前保留体面,所以他穿着以前购买的大牌衣服。但那种自命不凡,高人一等的傲慢神情早就没了,隔着茶桌,陆康南都能闻到方立鸣身上的油烟味。陆康南半垂着眸子看了一会儿茶桌上的东西才伸手去碰,方立鸣眼疾手快的又把那东西拉回来抱在自己胸前。他强作悲伤的看着陆康南,说:“我大侄子还好吧?唉……他小时候总想他爸妈,我大哥大嫂走的急,我父亲受不了打击,没几个月也走了。当时家里一团乱,我们又要上班又要顾着柠也,好多东西都找不到了。现在找到了,也许我大哥大嫂就是想给我留这么一个念想,我也真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