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劲顿住,没往下说,他倾身把烟屁股掐灭在烟灰缸里。
“总之,我那个小三叔,我是最清楚不过的。淡泊,没见过他除了周思柔,还把别的什么放在心上过,我宁可相信他回来和我抢女人,也不相信他和我抢权。”
蓦地想到阮胭作万捧着蛋糕,水光潋滟看着她喊哥哥的样子,他又补了句:“当然,我的女人他也抢不走。”
阮胭那么喜欢他,又乖又听话。
他不信还有谁可以抢得走。
顾兆野不知情,啧啧称奇:“劲哥,你这次真和筠姐定下来了?今天那个微博热搜,那叫一个红火,我们是不是该改口叫嫂子了。”
沈劲怔住,昨天深夜,宋筠打电话过来给他哭诉,说谢导买热搜打压她,说圈里工作不容易,说这部戏不好拍,说只和他炒这一次,让他为她抬一手。
最后她还说:“姐姐知道了,也会难过的。”
沈劲看了看床上熟睡的阮胭,按了按眉心,对宋筠说:“最后一次。”
……
沈劲闷声笑了下:“该叫嫂子的时候,自然会让你们叫,别的就甭管,只管把这声哥给我叫响亮了。”
语气过分嚣张。
顾兆野还偏就服他,倒真的把酒满上,响响亮亮道:“来,劲哥二十七快乐。”
二十七。
沈劲抬起酒杯子。
算起来,他那个小三叔貌似今年也三十了。
还真是巧,他们生日都只差一天。
一个昨天,一个今天。
“是该把我那个三叔给请回来了。”
沈劲闷声笑了下,和顾兆野碰杯。
酒杯子和酒杯子碰在了一起,嬉笑里,啤酒花被汩汩撞出来。
啤酒花被汩汩撞出来。
阮胭迅速地把杯子放下,还好没有溅到手指上。
宋筠也收回手,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酒没溅到你镯子上吧?”
阮胭的镯子是道具,品牌方借的,七位数,今天一戴上道具组的老师就让她一定要小心,这个品牌方是出了名的吹毛求疵。
这会儿中场休息,镯子没来得及取,宋筠的经纪人就给组里每个人都送了菠萝啤消暑,宋筠也走过来,笑吟吟和她碰杯,说要和她很期待过会儿的对手戏。
阮胭不动声色取下镯子:“没关系,没有溅到。”
“那就好。”
宋筠看了眼她的镯子,又摇摇曳曳走了。
阮胭的助理方白赶紧过来,替她把镯子放盒子里。
“怪不得邢姐让我防着点宋筠,这也太黑心了,我看她就是想故意把啤酒碰你镯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