愝梁返回雅间望了高穆战一眼,高穆战马上起身走到窗边,愝梁跟过去低声说道:“殿下,可还记得你跟我说的郑国喜鸣公主之事?”
高穆战微怔,随即点点头。
“喜鸣公主今夜就在揽玉阁。”
“当真?”高穆战脱口问道。
当日听冰瓷说起喜鸣时,他确有过一瞬的震惊,只是之后再未有人提起过此事,再有,后来仔细一想,父王对郑国有心结,高穆歙如此聪明之人,怎会将郑国公主放在自己府上,如此一来,他也就将喜鸣之事放下了。
“就在楼下——子成先前来揽玉阁时无意间看到其人,刚才我也出去看过。”
高穆战突然想到一事,“愝大人,你认得那喜鸣公主?”
愝梁一怔,应道:“不认得,从未见过,不过子成认得。”
高穆战隐约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一时间却又想不清不对劲在何处。也许今夜可疑之事太多,所以自己看任何事都觉可疑。
愝梁此时已无心思去探究高穆战的想法,只急切的继续说道:“殿下,可否让徐卫他们去盯着那喜鸣公主,摸清她的落脚之处,若能摸清她在凤岐都与哪些人往来更好。”
高穆战心中虽存疑,不过还是点点头,转身招过徐卫,将事情吩咐下去。
“还有,若能查清她到凤岐所为何事最好。”高穆战吩咐完后,愝梁又加了一句。
徐卫应声“是”,转身出去安排了。
高穆歙高穆泽刚踏出雅间就看到徐卫带着几个奔雷军兵士下楼,高穆歙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一把拉着祥云反身回了雅间。
高穆泽见状未说话,只带着落其继续站在楼道上欣赏乐舞,实则心思全在高穆战所在的雅间那边。
祥云高穆歙再次踏出雅间后,祥云就时不时的瞄上樊武一眼。好在这半天,喜鸣韩谨高穆战高穆歙四方动作不断,樊武片刻也不敢松懈的盯着各方,很快就察觉到祥云的异样。
樊武微一思忖,见无人注意时,悄悄抬手指着自己,那边的祥云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往楼下走去。
樊武见祥云走出揽玉阁后,转身进雅间跟镡頔打了声招呼才跟下去。
“坚叔,祥云樊武为何出去了?我们要不要跟去看看?”喜鸣小声问道。
坚叔瞟了守在门口的徐卫一眼,又抬眼瞥了瞥楼道上的高穆歙,低声应道:“恐怕出了事,两人也未有要我们跟去的意思,我们还是先不动,等等再说。”
坚叔说完马上转过头,双眼在楼下客人中间扫来扫去。
莲姑撒欢早将高穆歙喜鸣韩谨等人今夜的诸多动作看在眼里,此时见了坚叔的异样,莲姑想了片刻,小声说道:“公子,时辰已不早,今夜冰瓷姑娘也不会再上场,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撒欢微微一愕,随即应道:“也好,今夜先回去,改日再来。”
撒欢说着就想起身,莲姑一把拉住她。过了一阵,边上有几席客人起身打算离开,莲姑才拉着撒欢跟在几人身后往揽玉阁门口走去。
喜鸣瞟了眼夹杂在客人群中往外走的撒欢莲姑,又转头去看韩谨三人,其中一个年轻人也正看向她与坚叔,那个年纪大的则气定神闲的赏玩着乐舞。
“坚叔,我如此挑衅,就算是个泥人也该有两分火气才是,那几人为何如此沉得住气?”
“不是沉得住气,应是有后手。”
“后手?你是说他们在等我们出去,在外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