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拖黑了?
她不服气,再敲,还是死都不理,也不开门,这让沈音音非常挫败。
这时候,严东上楼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羊肉串,小声说,“来,跟哥下来,哥有办法,保准管用。”
沈音音眨眨眼睛。
严东拽着她下楼,边走边大声喊:“小妹妹,来了就是客,今天哥请你,吃个痛快,不醉不休!”
啊?这是什么办法啊……
沈音音一头雾水,被严东按在椅子上坐下。
不出半个小时,烧烤一盘一盘的上来,肉串、肉筋、脆骨,还有她最爱的烤鸡爪和烤藕片。
“吃!吃完还有!我跟你说,你要是不吃完,就是不给我严东面子,”他又拿来一箱酒,抽出几瓶大力砸在桌上,“喝!咱俩今天把这箱干完!”
那嗓门,震得她耳膜生疼,像是故意吼给谁听。
沈音音抱着她的兔子书包,瑟缩着说:“我不会喝酒……”
“做个样子,喝一点就成,哥心里有数,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严东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楼上。
沈音音大概懂他意思了。
她不确定这办法能奏效,但烧烤那么香,吃一点填肚子也好,口也渴了,这里又热,喝一点点……应该没事。
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教做人。
抱着“试一试”“无所谓”的态度做事,大半是要被打脸的。
沈音音吃着喝着聊着,慢慢就刹不住车了,再加上严东太能侃,劝酒于无形,自己喝高兴了,就什么也顾不上。
一个字,喝!
沈音音自打听陆绍修说了那件事,心里就不是滋味,越喝就越想,越想就越喝。
酒精能放大情绪,那件事就像按了重播键,不断播放。
旁边人的动作都像是慢镜头,声音也没有实感。
严东在说:“我跟那小子,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小时候住在他爷爷院子旁边,你知道他爷爷吧……”
沈音音迟钝地点头,知道。
那是个外表凶巴巴,实际上很慈祥的老人。
陆绍修说,陆爷爷年轻时就是军人,后来在战场上被打伤了手,依旧满腔热血,后来生了陆显文,也送他去当了兵,想让他就在部队里发展。
接过陆显文瞒着陆爷爷转业回来,下海做生意去了。
陆爷爷为人固执,一向讨厌资本家,就为这事,闹得不可开交,俩父子不和,十多年不说话。
后来陆决出生,陆显文和郑芷如正在事业上升期,就把孩子放到陆爷爷那里养。
“公平地讲,爸妈确实没带过陆决,他心里有气,从小就记仇。”这是陆绍修的原话。
沈音音说:“可……这也不至于啊。”
对,要是不发生后来那些事,的确不至于。
陆决在陆爷爷家平安长到六岁,陆显文和郑芷如在这时候,决定把孩子带回家。
陆决死倔着不肯走,舍不得相依为命的爷爷,但小孩哪里拗得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