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辅深头顶毛绒耳朵,上身赤|裸,甩着黑色皮裤上连着的蓬松大尾巴无辜地歪头道:“主人,怎么了汪?”
“你这是打哪翻出来的……你又怎么敢穿……我天我看不下去了!”江燃抱着脑袋语无伦次,他怎么不记得家里有这种情趣套装啊?而且周辅深话尾那奇怪的口癖又是什么!?
“难道不是主人给我穿上的汪?”然而面对他的混乱,周辅深仿佛见怪不怪,一抖身子便把背上的牌子甩到胸前,只见上面写着:‘我喝了马桶水所以活该被主人惩罚——我这个不听话的坏狗狗’江燃的身躯猛地摇晃了下,整个人就宛如被雷劈过般摇摇欲坠——为什么会这样?他还年轻啊!为什么要让他遭遇这些?
正兀自恍惚着,周辅深把戴着狗爪手套的前爪搭上床沿道:“主人该洗脸刷牙了汪!”
“啊?”江燃呆呆把目光转向他,就见周辅深用牙咬着盖子拧开了牙膏,却是将牙膏吃进了自己嘴里,于是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你……你要干什么?”江燃颤抖着刚要逃跑,周辅深就陡然扑过来,按着他的手腕将他死死压在床上,同时图穷匕见地露出属于野兽的残忍血腥神情。
“当然是干你。”
“不要!”江燃惊恐地挣扎:“不要用喝过马桶水的舌头舔我啊!”
电光火石间,他猛地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
盛夏清晨的风吹着窗帘,外面远远传来广场舞动次打次的节奏声,江燃坐起来,呆滞地揉了揉脸,原来是梦啊……
肩膀放松下来,刚想躺下再睡个回笼觉,卧室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别叼拖鞋,千万别叼拖鞋……”江燃闭眼祈祷般地默念着。
“燃燃,早。”周辅深端着个小桌子走了进来。
江燃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就见周辅深浑身上下穿得规规整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裸露和装饰,顿时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这才注意到他手里端着的桌子,道:“这是……?”
“燃燃的早餐,还热着呢。”周辅深说着走过去把桌子放到床上,上面摆放着香气扑鼻的肥牛饭以及茶碗蒸。
从外表看上去它们毫无异常,甚至让人很有食欲,但江燃依旧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周辅深手下的料理一向如此善于伪装,险恶都是藏在最里面的。
狐疑地打量了半晌,江燃迟迟没有动筷,而是警惕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被我拒绝后万念俱灰,所以要用有毒的早饭跟我同归于尽吧?”
周辅深在床边坐下来,垂眸替他摆好碗筷道:“燃燃都有这种思想准备了,却还是不肯跟我复合,看来是真的不再爱我了。”
“不过燃燃放心吧,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疯子,假如有天我们俩个之中只能活一个,我也会把那个机会留给燃燃的。”他抬眼深深注视着江燃道:“跟放手成全你和别的男人那种懦弱的逃避比起来,这才叫真正无私奉献的爱吧。”
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江燃拿起勺子挖了口肥牛饭。
食物送入口中嚼了两下后,江燃陡然睁大眼睛,鼓着脸颊含糊道:“怎么会这么好吃?你打通任督二脉啦!?”
“多谢燃燃夸奖,其实我只是掌握了窍门。”周辅深谦虚道。
“什么窍门?”
“我学会了订外卖。”
“………”
江燃眼睛里的光芒陡然黯淡下来,默默转了下茶碗蒸的盒子,就看见上面的商标——x野家。
行吧……这也算是一样进步,江燃面无表情地想,要知道周辅深从前可是宁愿饿死,从楼上跳下去,也不肯吃这种快餐的。
“诶……还是不对。”江燃寻思过味来:“你哪来的钱订外卖?”
“燃燃给我的手机上绑定了银行卡。”周辅深眨眨眼道:“我试了下密码还是咱俩的生日……”
得,合着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
江燃含着勺子无语凝噎,周辅深则厚着脸皮耍无赖道:“你不会怪你的坏狗狗吧汪?”
“咳咳!”听到这熟悉而诡异的语气词,江燃差点把饭咳出来,被周辅深拍了拍背顺好气后,他又猛地锤了两下自己的胸口,闭眼道:“快点醒!快点醒!”
周辅深:“………”看来他昨晚查到的据说无往不利的撒娇教程是假的。
吃完饭,周辅深把碗筷收拾完毕,又老实地靠在沙发上任由江燃给他换药,等江燃把纱布缠好,他便跟没骨头似的顺势倒在江燃肩头慵懒道:“燃燃陪我看会儿电视吧?”
“哪有那个工夫。”江燃面色一板,正经道:“你以为我和你这个无业游民一样啊,我待会儿还要去俱乐部呢!”
“战队不是飞去外地比赛了吗?燃燃还去俱乐部做什么?就连平常管理运营的事务应该也是交给经理的吧?”周辅深了若指掌道:“所以燃燃根本无事可做,其实只是想躲着我而已。”
他保持着刚换完药敞着胸膛的模样,俯身凑近他道:“燃燃怕我什么,怕我吃了你吗?”
被他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心思,江燃恨恨地放弃了出门的准备,咬牙切齿道:“周辅深,你知道吗?你就是老跟牛皮糖似的缠着我这点最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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