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少爷的命令,她不好违背只能去把还在病中的黎栊叫起来。
黎栊拖着病躯,昏昏沉沉地站到厉羽雾面前,他没法子用脑子思考,也知道厉羽雾和南霜又要折磨他。
他只希望这回赶快完事,好让他躺回去休息。
储物间虽然简陋,但至少还是有个被窝是温暖的。
“黎栊,阿霜要办宴会,别墅里不养闲人,你帮帮他。”
黎栊没有想到厉羽雾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张口就是一通嘲讽:“怎么不害怕我再把你的小栀子花又害死?”
“你敢!”厉羽雾手拍在了桌子上:“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不信你敢整出什么幺蛾子。我警告你,你要是在敢伤阿霜一丝一毫,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黎栊耸了耸肩,觉得厉羽雾真是:“难道我现在不是生不如死吗?”
厉羽雾似乎是被黎栊的态度刺痛了一下,干瞪他许久,才蓄满恶意反击道:“你是不是忘记当初我们签过合同?你现在是我的助理!一个小小的助理,有什么资格拒绝我的要求?!”
黎栊的脸色有白了几分,呼吸也变得异常急促。感冒未愈加上厉羽雾尖锐的讽刺,让他眉眼间染上深深的病气。
尽管浑身发软勉强支撑,他还是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今天请假,助理总不能没有请假的资格吧?”
厉羽雾看着黎栊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要倒地不起的病秧子模样,不知为何,心头泛上一股酸涩的滋味。
他忽然有些犹豫了,话噎在喉咙不知怎么说出口。
此刻的黎栊与他印象里的人大不相像。他突然想起黎栊这么多年来,也为他做过不少事,虽然他毫不在意他的付出,每次都是敷衍着,但黎栊面对他时,眉眼间总是带着笑的,好像永远都不会生气。
每每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画面,都会成为他对黎栊心软的契机。
厉羽雾的指关节无意识叩击着桌面,双方尴尬地对峙着。正准备开口,南霜见他的态度不对劲,急忙抢先开口找补:“羽雾哥,他要不愿意就算了,我原还想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说话时眼角还憋出两滴泪,挂在他的脸上,欲掉不掉的,惹人心疼。
厉羽雾果然上钩,摸着他的头,伸手拭去那几滴泪,心疼地说:“我怕他这种人会再伤害你。”
南霜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羽雾哥,我只想了解这一年里我跟你擦肩的岁月。”
闻言厉羽雾大感心虚,马上安慰他:“好都听你的,那就让他陪着你。我另外再派几个保镖来。”
“谢谢羽雾哥。”
南霜说完就站在一边,看着黎栊僵直地立在那边,内心有说不出的快感。
黎栊啊黎栊,这么多年的付出,也不过是跳梁小丑般惹人发笑。
黎栊还想再拒绝,话还没说出口,厉羽雾就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黎助理,当初我们签了合同的,你可是要百分百听从我厉羽雾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