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北辰嘴角一抽,“不是我!”
“好吧,那我还真想不起来是怎么弄的了。”
手上的力道一拉,云清浅顺势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湛北辰面前。
“干什么?”
湛北辰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一只青瓷小瓶。
拔开瓶塞,双臂忽然揽了过来。
云清浅一惊,下意识地就想退开。
“站着不许动。”
奇了怪了,他明明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居然就知道她想逃开?
瓶身倾斜到处一道清透如水的淡绿色液体。
手腕上的红痕一接触到那液体顿时感到一阵清凉,原本火辣辣的疼痛也缓解了许多。
“自己受了伤永远不知道,云清浅,你到底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我……”
等等!
这丫难道是在怀疑她的智商?
她如果真的蠢成那样,的确是活不到现在了。
但她更不可能实话实话,被人当做蠢货总比被人当做心机深沉的危险人物要好。
有时候,你不已最深的城府去面对和揣测你所面对的一切,别人却会以最深的城府来面对和揣测你。
抹完药后,云清浅立刻就想把手抽回来,湛北辰却一下拉住。
“等一下。”
湛北辰的手指并未放开,而是沿着红痕的地方轻柔地按揉了起来。
他指尖微凉,动作却很温柔。
从云清浅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半张剪影,却能看出,他睫毛又长又浓密,在他白皙的脸孔上扫下一圈浅影。
而那双长睫之下的眼眸,更是风韵到了极致,微微上挑的眼尾卓然天成的一点妖娆柔化了原本冷漠的五官。
他一袭随意的黑色便服,丝绸般的黑发几缕倾泻而下。
加之他此刻认真专注的神情,更平添一分难以亲近的禁yu系的美感。
这个人,分明安静起来的时候,静好得就如同一副点尘不惊的水墨画。
可怕起来的时候,又如同地狱修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