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野兽袭击
义父用药根炖的山鸡看着没有什么特点,入口却十分鲜香,还夹着一丝微微苦涩。说是能去心火。乳娘还不能和大家一起吃带盐的食物,所以另外跟她煮了乳鸽。配着小菜,一桌子人围坐一团,气氛十分温馨。
春华给大家倒着酒,忽然想到什么,笑着说道:“下雪的时候,我们还收集了些雪水藏在哪个小岛上呢,如今樱果也熟了,应该挖出来跑樱桃酒喝。”小九笑笑:“我一向流离惯了,倒不回随时记得留东西,就怕走的时候带不走。早知就该提醒你,免得你现在这般想。”
拓跋孤低头喝一口酒道:“哪有何难,你告诉我什么位置,我去帮你取来就成。”春华还不忘他之前的戏弄,瘪嘴说道:“这就是拓跋公子你不懂了,这雪水泡酒,就不能出土太长时间,时间一长,它也同一般水无常。”
老者哈哈哈笑道:“那就今年再酿,山中的雪要比城里厚上许多,也更美。”春华做了个胜利的笑容道:“就是!姐姐,如今咱们在这里算是安了家,你带着致远也不用再四处奔波,想存什么咱们就存什么。”
拓跋孤立即报复:“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小九住在这里合适,你始终是要嫁人的,总不能找了夫家也把人带到这里来吧?”春华气的脸色通红,正要说话。小九连忙打断:“好了,你不要总欺负她。”又浅浅一笑:“我问你,今日怎么又有空来?”
春华眼睛一亮:“是啊是啊,乌朵沙公主没有绑住你啊?”拓跋孤无奈勾了勾唇,朝着春华做了个求饶的手势。“今日宫中也有活动,她不能乱跑,我正好逃了。”
小九有些担忧:“宫中祭祀仪式,你不用参加?”“我自有办法,不过饭后得赶回去,免得露出马脚,以后都不好用了。”
小九低头一笑:“那就早些回去。我们在这里一切都好,不用总是担心。”拓跋孤愣愣看了她,又低头喝了一杯酒道:“我知道你喜欢热闹,等到致远长大一些,情形好了,咱们再去荆门,开个医馆!”话语说得缓慢,似乎带有恳请。
小九听完低头淡然一笑:“原听街头妇女说女子生过孩子大有不同,我还不信。如今有了致远,我倒是越发喜欢清静。只要义父不烦我们,我倒是想一直住在这里,等致远到了上学的年纪,再说也不迟。”
山中明月照射,飞鸟回巢。微风吹着丝丝似云似雾的云烟,更显幽静。拓跋孤要走,小九便起身相送,致远闹着睡觉,乳娘和春华便去照看。一路走去,两人都默默无语,似乎不愿打破此刻的默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直过了花径,拓跋孤才负手抱拳:“你就送到此处,夜黑看不清路,回时小心脚下。”小九又是低头一笑,仿佛现在这个动作已经成了习惯,那般清冷优柔,丝毫没有她原本的味道。
拓跋孤低了低头,趁她转身,站在背后道:“九爷!事已至此,我想致远更喜欢你原本的样子,有些事若是忘不了,便不必刻意去忘记,只将它当作自己的一部分,不要去改变。”说完转身就走。小九楞在原地,嘴角是笑着一滴泪就滑到脸颊。果然是忘不了,却又不敢想。不愿受伤,反而伤得更痛。
夜里,一向乖巧的致远大哭不止,院中的母狼和小狼也不断鸣叫。小九本就没有睡着,此时更是心慌,掀了门帘就冲到乳娘屋中。致远哭得小脸通红,乳娘更是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大哭起来,没有尿湿,喂奶也不喝。”小九连忙接过检查。致远回到娘亲身边,总算有些安抚,死死贴着小九不放。
小九故作镇定:“别慌,想是吓到了,旁的无事。”春华站在一旁:“也不知出了何事?今夜这狼也不安生。老伯已经去看了。”小九抱着致远拍着,一面说:“今晚咱们聚在一起,哪儿也别去。”
说着门外就有老伯的声音:“小九,今夜不太对劲,开始起风了。你们带着孩子就在屋里,我去外屋守着。”小九微微镇定了神色道:“好,义父一些小心。”又转头对春华说:“起风了,怕是要下暴雨。我记得在锦城时就有这么一次。咱们躲在屋里想来不会有事,都躺在歇着吧。”
春华却拉紧了她的袖口道:“姐姐,你听着这风刮的,好似房子都能被它刮走!”“别怕!义父善于机关术,他搭建的房子没这么容易坏。”才说着,就听屋外噼里啪啦的声响。看来是后厨的顶棚被刮了,整个竹屋就厨房最为简陋,义父一定没有认真修建。
过了半响,风渐渐小了下来。狼也停止了嚎叫,只是呜呜呜的呜咽,似乎人类遇到伤心之事一般。小九正放松下来,却听敲门声,打开一看。义父满脸戒备,手中拿了长刀挡在她们面前,吩咐春华:“快用物品将门窗都挡住!”
春华和乳娘连忙去般衣箱。小九将致远抱的更紧:“义父?”老者没有回头,语气却缓了一些:“没事,恐怕有野兽要来。”小九一愣:“如何看出?”
“那母狼灵性十足,脚伤早就好了不愿离开。但狼是群居动物,它一定也有头狼,方才想是有危险逼近,它在求救。如今开始哀怨,说明来帮它的狼群已经失败,这么说来,来着一定十分危险。”
话刚落音,就听到一阵熊嚎!乳娘吓得双腿乱颤:“是熊!”吼叫声越来越近,致远却瞪着滴溜溜圆的大眼睛不在哭泣。小九连忙用布将他抱紧裹在胸前。随着拿了神龙鞭,又从怀中掏了些药丸递给春华。“若是它接近了,就用药丸砸它”又带了懊恼,一直怕误伤致远,没有做剧毒的药丸。这下可如何是好?”
这一屋子老少,没有一人会武功。老者虽然是拓跋孤的师父也只是药材,理论得胜。若是对付一头熊,简直无法想象。小九猛然想起:“义父,这不是有机关,它如何能进来?”
老者低头想想:“许是硬闯进来,加上方才大风,毒烟吹散也未伤害它。””可是为何会主动攻击?”“想来是小狼仔出去玩时干了坏事,母熊一路追着味道过来。不然母狼也不会提前预知危险。你们别害怕,现在还在花径外,还有一道机关,也许它进不来。”
风已经停了,外面动静却丝毫没有减少,时时有飞鸟受惊飞过的声音,也有枝叶断裂之声。小九心已经提到嗓子口,手中却丝毫没有放松长鞭,一心只愿护致远安全。熊嚎之声越来越近,似乎已经接近竹屋,母狼已经带着狼崽子跑了,母熊见没有找到目标,更是生气,挥手一掌就将竹屋一面墙拍碎。还在修的牢固,他们住的屋子只是倒了半边。
致远却受了惊吓,哇的一嗓子哭了出来。那熊一愣,本是站立的姿势,连忙爬下奔跑过来,透过裂缝,那熊也受了不小的伤,右眼三道血淋淋的抓痕,身上也有许多上伤口,它综色的眼眸似乎充满怒气,跑的每一步,地面都在颤抖。
兴许是致远的哭声,已经逃走的母狼也反身回来,挡在母熊身前,母熊一愣,又半立起身子一掌将它拍开,母狼却乘机死死咬了熊耳朵,被它甩到一旁,耳朵也整个咬掉。母熊更是愤怒,前掌高高扬起,又踏在母狼身上。
母狼一动不动,老者看得心惊。手中握紧了长刀:“我一出去,你们就跑,往机关林中跑,不要回头。”这一场恶战,义父绝对不是母熊的对手。小九连忙摇头:“不,义父,趁着现在,咱们一起跑,到了机关林就没事了。”
老者看了一眼母熊说:“你们走,这熊在这里糟蹋,一会毁了你娘的墓。致远还小,凡事要为他多多考虑、其余的事情一切由心做。”说完,老者趁着熊还在低头嗅母狼生死时,便冲了出去。
“义父!”小九不自觉喊出声来,刀光一闪,一剑刺入母熊左肩。母熊吃疼,转身去一掌,没有打到人,却歪倒下去。之后变成爬着的样子,使劲抖动,将长剑抖下,伴了怒吼冲向老者。小九眼疾手快,单手将致远一抱,一个长鞭正正挥到它受伤的眼睛上。母熊嗷嗷大叫,倒是退了几步。
几人趁机就跑,慌乱中,小九竟然崴了脚。一屁股坐在地上。夜里黑暗,众人只以为她在前方,一心只想只跟着她跑,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老者一回头,见她摔落在地,母熊也已经追来,连忙转身跑去,手中掏了几枚药丸道:“小九,捂着我孙儿口鼻。”小九连忙捂住,一个侧身将致远拦在怀里。
烟雾散开,带了麻醉之效。可这母熊竟然没有反应,依旧涨红了眼冲来,一掌就将老者甩到一旁。春华听到动静了,连忙往回跑,可是母熊已经高高扬起前掌,眼看就要将小九木子压在掌下。
春华当即软了脚普通跪下,喉中惊叫无无法言喻,毛骨悚然的呼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