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拖延到下午,她才回复:&ldo;谢谢,新年快乐。&rdo;
又过了几日,边凌江发来张照片说:&ldo;姐,我从周远楼借了这套书,发现缺了第三册,你可以帮我看看你那有没有吗?&rdo;
周夏看了眼图片,放在书上的一只手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好像发着光一样。
她连忙挪开目光,回复:&ldo;我找找看。&rdo;
在周峣书房翻了半天,才在一个角落里翻出那本书,她回道:&ldo;找到了,改天我去a大的时候帮你带过去。&rdo;
&ldo;不用了,姐,我明天正好去你家附近,顺路去找你拿吧?你看你什么时间方便?&rdo;边凌江回了段让她意想不到的话。
什么正好?什么顺路?她家这么偏僻的地方,顺路个毛线啊?
然而,或许是上次闹得太尴尬,也或许是边凌江主动来示好的关系,她还是没有拒绝。
不过是小半个月没见,但因为心境不同的关系,边凌江竟然觉得有些度日如年。
转了好几趟公交车,冒着大雪辗转来到她家门口,他按响门铃,心脏像脱缰的野马快速跳起来。
屋里的地暖很热,周夏赤着脚直接踩在木地板上,随意套了件宽松的大t恤过来开门。
门一开,看见一身黑衣的少年,黑发被白雪覆盖,愈显得眉眼生动,脸庞棱角分明,手中抱着盆粉色的山茶花,正兀自开得热闹。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转到他微微勾起的薄唇上,那的颜色比山茶花还要好看,真是让人惊艳。
失神了几秒,她才嗔道:&ldo;下这么大的雪还跑来做什么?冷不冷?&rdo;说着让他进门,伸手拍他身上头上的雪。
边凌江温顺地弯下腰来,方便她帮他打理,低眉看向她光着的脚丫,一颗颗脚趾头浑圆饱满,指甲上还涂了鲜红的颜色,看着就很养眼。
两个人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之前那次不愉快一样,毫无芥蒂的样子。
帮他整理完,发现他的羽绒服已经半湿,周夏说道:&ldo;把羽绒服脱了吧,我去给你烘干。&rdo;边说边接过他手中的花,摆在客厅的茶几上。
边凌江依言把外套脱掉,里面只着了一件白色的衬衣,屋子里温度太高,他解开顶上的三颗纽扣,露出好看的锁骨,低头去换拖鞋。
周夏回过身,便看见这一副让她想要流鼻血的画面来。
靠!他这不是在□□吗?偏偏还配上一脸无辜的表情,真的是太……太禁欲了!
她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努力挥散脑中的杂念,接过他的衣服转身上楼去忙活,边凌江则挽起袖子,熟门熟路地进了厨房。
冰箱里还有他之前冻进去的一袋排骨和一包笋干,他拿出来放进冷水锅里,加了些调料,大火烧开后开始小火慢炖。
翻了翻冷藏层,里面空落落的,一个馒头都没有,他叹了口气,找出崭新的电饭锅,洗了碗大米倒进去蒸。
周夏忙完下来,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点恍惚。
以后哪个女孩能嫁给他,真的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边凌江回过头来,看见她,露出了个粲然的笑容:&ldo;姐,等会儿一起吃饭。&rdo;
几乎要被他的笑容给闪瞎眼,周夏抚了抚砰砰乱跳的心脏,竟然不敢直视他,胡乱点点头,缩进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
没想到边凌江也跟了过来,坐在她身边,不太近也不算远的距离,抓了把桌上盒子里的瓜子嗑起来。
周夏酷爱看各种bbc的动物纪录片,平日里在公司殚精竭虑、勾心斗角已然太累,到家后就不太乐意费脑子去思考什么事情,欣赏一下憨态可掬的动物、叹为观止的景色,不失为解压的一种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