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忠靖侯府了,你还不知晓忠靖侯府吧,他家祖辈常年驻守大同,好容易这次回京了,我就是上门探望一二。”
郁氏道。
忠靖侯府?
瑶娘一直以为这个侯府是罗敬柔成亲之后,她们家才和忠靖侯府关系不错的,没想到现在关系就这般好么?
她好奇的问:“娘,您怎么认识忠靖侯府的人的?”
“哦,也是当年你外祖父那是还是吏科给事中,我朝以卑抑尊,外放三品,都不如一个给事中。当初忠靖侯还是三边督军,皇上疑他,是你外祖父带着言台之人攻讦换将之人,因此两边关系不错。我那时还未嫁过来时,还去他们家去过几次。他家老太爷是响当当的人物,我和你父亲的婚事,还是请他做的保山呢。”
郁氏提起自己的爹还有些骄傲。
当年郁氏之父,从县令做起,到言台领袖,从乡间小子到影响朝堂的官员,这对于郁家而言的确是很值得骄傲的。
也难怪郁氏觉得得意。
只是,等等,罗敬柔的婚事和这有没有关系呢?
瑶娘想到这里,不禁问郁氏:“那三姐姐的外家延平侯府和这个忠靖侯府关系如何呢?”
“勋贵之间大抵都是认得的吧,有没有往来我就不知晓了。”
郁氏也未曾去过延平侯府,是以也不知晓这些。
瑶娘点头。
又听郁氏道:“你不管别人,这几日少吃油腻炒货,以免口舌生疮,咱们过几日要去汾阳王府呢,可不能坠了你父亲的面子。”
瑶娘颔首,复而又道:“那三姐姐去么?”
“她不去。”
这就有点惊讶了,瑶娘记得前世罗敬柔是去了的,她表现的好像自己是郁氏的女儿一般,到了今年年底婚期就被定下了,没想到这辈子居然如此不同。
郁氏口风很紧,即便是瑶娘也没有告诉。
她现在察觉到罗敬柔心术不正,当然就不可能再放心女儿和罗敬柔接触了,这姑娘现在还拼命往自家女儿那里送点心,女儿不吃,下人分了吃,她认真观察过瑶娘身边几个下人,短短两个月,她们的腰就粗了一倍不止。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快些把她嫁出去,也算了却一桩心愿。此事,自然不能让她先知晓,甚至连人选都不能先告诉她,否则,中间出什么乱子,怕是起波折。
窦老太君也能理解,罗敬柔现在在外祖家,不便喊她回来,只郁氏带的这两个女孩儿,都很出众,这也可以了。
时雨悄悄的和瑶娘道:“怎么不见四姐姐去?”
瑶娘笑道:“大伯母没有诰命身份。”
虽说现在他们家和汾阳王府是亲家,但这种场合不算家宴,是老王妃过寿,无品级如何能随意见人。
这就是时芳的短板,平日看起来和大家没什么不同,可其实和她们有区别。
尤其是伴随着窦老太君的衰老,若是这位老太君去世,二房分家,那么时芳连官家小姐都算不上。即便是去位的首辅,买账的人都少,更何况是故去的祖父,哪里会庇佑她如何。
看看郁氏就知道了,曾经的官家小姐,父亲故去,她没有娘家,活的小心翼翼的。
若非现在儿女都康健聪明,她站稳脚跟,也是一直不得舒展。
瑶娘和时雨陪着郁氏一起坐马车前去汾阳王府,她们到底还是小姑娘,听到街边的人说话都会觉得很新奇。
时雨还悄悄的和瑶娘咬耳朵:“五姐姐,我听到外面有卖捏糖人的了?”
“外面还挺热闹的,只是咱们不能出去罢了。”
这也是女眷的不方便之处,外头哪里都不能出去。
罗家女眷出行途经江媪的铺子,江媪束手无策。
她是见过罗家长房的人的,长房太太和大奶奶也都是和气不过的人,哪里知道她们那府里竟然还不准进去。
偏偏陈子衡催的紧,江媪只得另寻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