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莹很考虑我的感受,没有在旁边打扰我。
第二天,我和方莹通知村民们关于老婆婆的死讯,老婆婆的丧事由村民们来打理,至于小眼睛混混的尸体,已经通知安河镇的警察来处理,我和方莹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开车离开槐村,在安河镇买了去湘西火车站的车票,再坐直达山西的火车。
火车出发的点是晚上十点,我和方莹上车后,找到相应的位置,按照车票上写的,我们要坐32个小时的火车才能到达山西境内。
那个年代有火车已然算是不错,32个小时可以跨越湖北和河南,许多人都觉得神奇。没火车坐的时候,大家都是靠双腿或者马车进行长途跋涉,跨越一个省都需要一到两个月。
我和方莹坐在座位上休憩,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就着身上带的一点干饼凑合当早餐。
我在欣赏窗外的风景,无意间瞧见方莹的脸色有点不对劲,我开口问:“你怎么了?好像脸色不大对劲。”
方莹说:“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
“跟踪?会不会是错觉,咱们现在可是在火车上。”
方莹微微摇头:“我的感觉一向很准,从小到大也在培养这方面的敏锐力,当有人一直瞅我看的时候,我会产生不自在的感觉。”
这种感觉我也有过,但不可能有那么强烈。
旁边坐着的两个大哥听到我与方莹谈话,被吓唬的不轻,其中一位大哥开口问:“哎,我说你们两娃子是不是干了犯法的事情,不然怎么会有人跟踪你们。”
方莹瞅了那人一眼说:“跟踪我们的不一定是人。”
“嗯?什么意思,不是人,难道是鬼?”
我朝方莹使了个眼神,她这才没再说下去,再说下去,怕是要吓坏这些普通人。
旁边这位三四十岁的大哥的好奇心很强,见我们都不说话就有点不大乐意,郁闷地说:“我说你两就是故意在吊我们胃口,这会儿咋又不说了,我看你两就是犯了法。”
我不爽地说:“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们不说话是我们的自由,关你屁事。”
我心情不是很好,所以说话冲了点,这位大哥立刻动了怒,揪着我的衣领说:“你他妈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扳住他的大拇指,用力一扭,他就只好松开手,我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他就开始鬼哭狼嚎起来,大喊着说打人。我的肋骨受了伤,现在还没得到治疗,痛的要死。
“谁打架?”
两个乘警从另一个车厢赶过来,乘客们都站起来朝这边望,对这件事很感兴趣,甚至有其他车厢的乘客跑过来观看。
这节车厢乱成一团,没想到一件小小的事竟然引起这么大的轰动,而这位看似很强硬的大哥竟然这么怂,我一发狠,他就开始喊乘警。
纷乱的人群中,我看到一个人的背影,这人非但不围观,反而急匆匆地往其他车厢挤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