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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谁要是那副嘴脸还会开心啊!&rdo;

&ldo;你想，小武是生意人，平时巴结官员还来不及，今天局长亲自来，对他来说，是个多大的事。&rdo;

&ldo;他自己踏踏实实做生意，何必在乎这个。他走到今天也不是靠这个。&rdo;

&ldo;也许正因为小武是老实的生意人，现在环境人多嘴杂的，如果不是真心把他当人才，局长怕是不会来的。小武说得也没错，局长就是看得起他，叮当高兴也是因为这个。&rdo;

&ldo;即使这样，需要这么做作?局长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人吧。如果我是局长，肯定不喜欢这样的人。&rdo;

微笑白了他一眼：&ldo;别如果了，你这性格，科长也当不上。&rdo;

郝回归硬着头皮说：&ldo;谁要当科长，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rdo;

微笑停下来，看着他，略带无奈地说：&ldo;你啊，陈小武现在的生活是他的选择，他喜欢才是最重要的，跟其他人喜不喜欢没关系。&rdo;

微笑两句话就让郝回归没话说了。

&ldo;不过呢，你们今天打了这场架挺好，看得出来，起码你还没有麻木吧，只是笨了点儿。&rdo;微笑又笑起来。郝回归喜欢看微笑笑起来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被她一笑，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ldo;我之前跟别人说我就想和人打一架的时候，还被人嘲笑幼稚。&rdo;郝回归心里觉得很温暖，这么多人里只有微笑懂自己。

&ldo;你是幼稚啊，但幼稚也没有什么不好。&rdo;微笑看着远远的路灯，脸被光影剪出立体的轮廓。郝回归心里扑通扑通，心跳声越来越大，都要淹没掉他的意识了。

&ldo;那……这些年，你在国外过得怎样?&rdo;

其实，郝回归想问的是：你谈恋爱了吗?有对象吗?过得好吗?有什么计划吗?还会回国吗?但所有问题最终尴尬地汇成一个&ldo;你过得怎样&rdo;。

&ldo;还不错。你呢?&rdo;

&ldo;我，也还好吧。&rdo;郝回归讪讪地笑。

&ldo;这些年你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rdo;

&ldo;嗯，已经没什么亲戚了，只有你们。以后可能也很难再找机会回来了。&rdo;

&ldo;明天就走?&rdo;

&ldo;你不也是吗?&rdo;

这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虽然面对面，心却隔得好远。郝回归知道如果错过这一次，以后恐怕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两个人一直走到了微笑家‐‐街角单独一片的院子。

以前觉得很长的路，现在一会儿就到了。

&ldo;房子拿回来了?&rdo;

&ldo;是啊，终于把这个房子拿回来了。&rdo;

&ldo;还是保姆张姨在住?&rdo;

&ldo;张姨照顾我长大，房子拿回来之后，就让她一直住着，她对这个房子也有感情。&rdo;

&ldo;那就好。我就不进去打招呼了。&rdo;

&ldo;好的。&rdo;

&ldo;那你进去吧。&rdo;

&ldo;行，那我进去了。&rdo;

&ldo;你……见到你妈了吗?&rdo;情急之下，郝回归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然后立刻后悔了。微笑的妈妈是所有人从来不敢提及的，这些年，她自己也从来不曾提起过。郝回归也只是从郝铁梅那里得知了一点儿消息。在微笑小时候，她妈妈为了追求事业和微笑爸爸离婚去了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