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一老一小两个宝贝。”
齐霖又喝了一口,“一个现在在香港,听说你经常拿着剧本去烦他?”
陈砚冬听完笑出了声,也玩笑道:“哈哈,那真不好意思了,原来郁老师这么烦我。”
齐霖也跟着笑,继续说道:“一个最乖,现在估计在做梦呢——”
话音稍顿,似笑非笑,“陈砚冬,你是不是对这个最乖的有什么非分之想?”
手里轻晃的动作骤停,陈砚冬转头看着齐霖,目光清醒,齐霖也慢慢转头看向陈砚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陈砚冬低头笑,“齐霖,‘非分之想’不是这么用的。你小学语文猩猩教的?”
齐霖刚要张嘴反驳,就听陈砚冬一字一句说道:“不是非分,是真的想。”
☆、第二十七章
陈砚冬说完轻笑,瓶子里的酒仰头喝尽。
这下轮到齐霖说不出话了,“你……”
陈砚冬诚实无比,似乎这件事对他而言容不得不诚。
他诚心诚意,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如愿以偿。
酒瓶被丢在一边,陈砚冬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不会让小焕难做的。”
齐霖很尴尬,但张了张嘴,仍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伸手拍拍陈砚冬的肩膀。
平子易去世后的那段时间,郁焕怎么过的,身为大哥的齐霖都看在眼里。
一家人心知肚明地搁置不提,郁焕说要读研究生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反对。郁萍甚至提前一年为郁焕联系了导师和学校。
所以那天看到郁焕在饭桌上翻曲谱的时候,齐霖心里更多的是惊讶,还有不放心。
索性还好。
齐霖不知道郁焕是真的放下了,还是……藏得更深了。
“我知道你的为人。但是小焕……”
齐霖仰头看着夜空,将自己所有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这个弟弟,可能到现在心里还没放下那个人。最好朋友的去世让过往一切都成了禁忌,成了尘封的不可触及。”
“可是,陈砚冬,你应该知道,尘封不等于放下。”
陈砚冬沉默。
屋里突然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很轻。
齐霖和陈砚冬坐在院子里,此刻周围安静到极点,就连虫鸣声都弱了几个分贝,似乎是熬不过浓浓睡意,一不留神就栽倒。
“肯定是齐森那个兔崽子,就他女朋友多!还带时差的那种!”
齐霖气呼呼站起来,就要往屋内走。
大门从里面被推开——
郁焕和刚刚骂完的齐霖对个正着,后者直接愣在了原地,“小、小焕?你背着包干嘛?!你不好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