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一个丑陋的男人伸出一个头来,四处看了一眼,然后将门打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我看见开门的竟然是一个如此丑的人,心里不禁暗自嘲笑:既然是整形医院,为啥不把看门的先给整整,就不怕吓到客人吗?
“你们去吧!我就不能陪你了,你们千万小心。”他走之前再三叮嘱。
“金大叔,再次谢过了。”张生向他道谢。
我们目送他离开,他将车开进了一个门,不见了。我们走进了门内,这个丑陋的人带着我们,边走边说着什么,叽叽歪歪说了一大长串。
“这丑八怪在说什么?”我问张琪。
“他说啊,让我们进去了千万要守规矩,手机不许开机,不许碰任何东西,不准乱跑,不许打听不该打听的事。”张琪将他的话翻译了一遍。
“刚才这位小姐说的对。”男人用标准的中文重复了一遍。
我听见他说中文,顿时大吃一惊,刚才我骂他丑八怪的事不会被他听见了吧?“你是中国人?”我战战兢兢地问他。
“是的。”他礼貌地回答。
我尴尬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如果不是这里黑,他们一定会看见我的脸红到了脖子。
张琪和张生已经憋红了脸,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得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我只好转移注意力,看看四周。这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两边是一个个房间,每间屋子的门上都有一个铁窗,门上挂着一把铁锁,就像监狱一般。走廊的天花板上每隔一段距离安着一盏白炽灯,灯光微弱,忽暗忽明。这段走廊大约有一百多米长,我们很快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尽头是一段阶梯,阶梯盘旋而下。我们走到楼梯口时,灯亮了起来。
“跟我下来吧!”男人说道。
我们跟着他下了楼梯,一间屋子出现在眼前。门的两边各亮着一盏灯,就像是坟墓一般。
“你们自己敲门吧!我先上去了。”男人转身走了。
我们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张生伸出手想要敲门,再要触碰到的那一刻又收了回来。我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进去之后会发现什么。所以,始终不敢敲这扇门。
“进来吧!门没锁!”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我们相互看了一眼,张琪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看起来有点害怕。张生一慢慢地将门推开,一束光从里面传来。我们走了进去,可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屋内的装修风格与其他地方格格不入。这间屋子装修精美,物品摆放有致。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沙发旁边放着一个小圆桌,男人正喝着咖啡。
男人看见我们进来了,站起身,“你俩又来啦!怎么?对上次的手术不满意吗?”男人同我们握手。他大概一米八几,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白大褂,打着领带,一双黑皮鞋。高高的鼻梁,深邃的眼睛,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梳着大背头,尽显男人成熟的气息。
什么叫我们又来了,我心里盘算的,突然想起了假张生和假的我。立刻反应了过来,“你好查尔斯先生!好久不见。”我回应着他的握手,看他没有异议,我就知道我猜对了,他就叫查尔斯。
张生看我这样说,立刻也反应了过来,附和着向他问好。
就剩张琪一个人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你这次来,有什么问题吗?”他带着我们走到沙发旁。“坐吧!”
他突然问我有什么问题,确实把我整蒙了。
“哦,他说他觉得他的鼻子还不够完美。”张生突然指着我的鼻子说。
“对对对,我觉得我的鼻梁还不够高。”我应付道。
“那你呢?”查尔斯问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