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时最近忙,早上都不怎么回寝室,宁澜只想到是封霆跑步时遇到叶青时,叶青时叫他带上来的,赵辉和张随没课都是九点起。封霆:“……”这句解释像此地无银三百两。封霆懊恼了下,他面无表情用毛巾擦着头发,去衣柜拿衣服。宁澜有些想笑。封霆拿了一件外套出来,宁澜看见他把其他衣服都叠放得很整齐,开了句玩笑:“你以前在部队待过吗?”可惜封霆没听出这是玩笑,一本正经说:“没有。”声音是微冷的。宁澜被噎了下:“我是说你衣服叠得整齐。”封霆瞥他一眼:“不气了?”“……”本来不气,他这一说好像又气起来了。宁澜转回头,不再搭理他:“不气了。”封霆微挑眉,这人生气的样子说出“不气了”,还挺可……意识到自已出神,封霆赶忙打住。接下来,房间很安静,宁澜气一会,吃完早餐又不气了,他想起什么,开口:“你早上帮我盖被子了?”声音落下,在房间里回荡。封霆顿时僵住,脸上出现微恼神色,又很快镇定说:“叶青时嘱咐的。”这句解释合情合理,毕竟叶青时关心寝室的每个人。宁澜慢吞吞“哦”了声,不知道信没信,神色揶揄,封霆越发懊恼,有种被看破的狼狈,他去了客厅。宁澜笑了下,心情不错。不过这种心情不错到这一周就消失了,十分郁闷,因为叶青时嘱托封霆叫他起床。他有门课在早上,缺课太多已经快挂了,叶青时知道后,就叫封霆喊他起床,要不是叶青时没空,肯定就自已来了。于是叫起床的第一天,宁澜被闹钟叫醒,不是他的,是封霆,封霆以前从来不定闹钟。宁澜顶着一脑门睡意坐起来,不满地敲了敲上铺:“封霆,你闹钟响了,关一下。”说完,他躺下去继续睡觉。封霆关了闹钟,下床,对宁澜说:“起床。”宁澜在睡梦中嘟囔:“起什么床?”封霆:“你今天早上有课。”宁澜今天是有课,可他从来不去:“不去……”封霆又说了一句“起床”,宁澜当催眠曲,然后几秒之后,宁澜感觉变冷了,他在床上蜷缩了下。一阵冷风吹过来,他迷糊睁眼,发现自已被子被掀了。“……”宁澜起床气大,一般不发作,教养好,也从来没有人敢掀他被子。“封霆,你有毛病。”说完这一句,他忍着火气,重新盖上被子,心情不虞继续睡。房间传来砰砰乓乓声,封霆开始整理房间,包括宁澜桌子上胡乱摆放的东西。宁澜烦躁地伸出一只手捂住耳朵,杂乱声变大,宁澜用被子蒙住了头,房间开始放歌。三分钟之后,宁澜彻底醒了,掀开被子坐起来,愤愤看着封霆:“封霆,我上辈子欠你的。”封霆在房间悠哉悠哉,这回心情不错的人变成了他:“寝室长嘱予的任务,不敢不从。”“……”宁澜一脑门黑地起床,动作不算轻得刷牙洗漱,刷完牙,将牙刷重重往牙杯一放,“砰”地一声,怨气不小。赵辉出来上厕所,被吓了一跳,惊讶:“宁澜,今天起这么早?”宁澜不说话,重重一关水龙头,进客厅拿东西。赵辉一脸莫名,看看悠闲的封霆,又看看脸色不太好的宁澜,最后决定跟封霆打探。他挪到封霆身边,看着宁澜正在穿鞋的动作小声说:“怎么回事,你俩吵架了?”封霆好似愉悦,说了个“没有”。那赵辉实在想不出宁澜温和的脾气,还有什么会让他这么生气,他暗自喃喃:“不过……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宁澜竟然去上早课……”……大教室经济选修课,宁澜心情不好走进教室,教室里立马响起了窃窃议论声。“好好看啊,是我们这个课的吗,怎么以前没见过?”“诶,我也没见过,走错教室了吧。”“以前来过吗,我怎么没印象了?”“我这学期还是第一次见……”宁澜气质形象优越,几乎是一进教室就引起了不小关注,一半是好奇他是否走错教室,还有一半是女生讨论他的外貌。而缺课太多被认为走错教室的当事人,面无表情咬着早餐,因为周身气压低,一时也没人敢上前要微信。宁澜班上一个男生也和他选了同样一节课,坐过来好奇问:“宁澜,你怎么来上早课了,你不是一向不上吗?”宁澜不想提这事,敷衍说:“要挂科了。”他将手里的面包当做是封霆,咬下,再用力嚼碎,发泄他的不快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