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秦忠等人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
暗中秦十六也看得那叫一个心情舒爽啊!
可很快。
正啃着冷馒头的秦十六,心情再也舒爽不起来了。
只听云杉对两个孩子道:“小川,晴空,过来把这一碟肉干给荒地那边送过去。”
“娘,我们这就去。”
看着端着肉干的两孩子,秦十六把手里的冷馒头都捏扁了……。
……
春暖花开。
村子里各家各户都忙得脚不沾地。
言传根一家,所有人忙得都快要崩溃了。
王氏出事至今,已经过去整整二十天了,在这二十天里,言传根一家简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在这期间。
言传根把东借西凑,以及让老二提前预知了三个月的工钱,一共才筹够了20两银子,跑了两趟县衙,可要关系没关系,有银子都花不到正处,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把银子朝衙役们撒,那些衙役们也一个个人精儿似的。
知道这言传根一家和县太爷看上的女人曾经有过恩怨。
哪里还敢找死去为了素不相识的言家说情?
不过师爷有吩咐,若是言家主动给他们银子,让他们收着就是。
于是乎。
衙役们双手收银子,倒是收得挺快的,可那嘴,却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透露出去。
翻来覆去就一句:王氏暂时还活着,不用担心。
暂时还活着?
活着,跟好好的活着,以及半死不活的活着,那区别可大了去了。
言传根一家怎么可能不担心?
这都进去二十天了。
言家想要见县太爷,可别说是县太爷了,就连师爷的影子都没瞧见。
再也想不出任何办法的言传根父子,绝望了,放弃了……
他们不是不想救,而是他们着实无能为力了。
家里一家子老老小小十几口人,还得吃饭,还得过日子,如今又背上了十两银子银子的外债,着实不能再继续耗下去了。
最后言传根一咬牙,带着言正斌和言正清赶回了两河口镇。
回到家。
言传根便执意拖着受伤的手,在言正清担忧的搀扶下,父子两个双双去了地里查看。
这一看,差点就直接晕过去了。
原本长势颇好的十亩麦地,这会麦地里面的野草都比麦子高了,现在正是麦子上浆的紧要关头,野草把肥效抢过去了,还遮住了阳光,这麦子今年铁定会大大的减产啊。
“爹,爹你别吓我?别吓我……”言正清搀扶着身子抖得好似羊癫疯发作的父亲,哽咽的低声抽泣。
“这庄稼……这庄稼地里的杂草,再不清除了,今年这收成至少要减少三成啊。”言传根看着庄稼地,瞬间老泪纵横。
“爹,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
办法?
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
老大天刚亮,就要去村子里挖蓄水池,傍晚才收工,哪里还能顾得上地里?
老二提前预支了工钱,掌柜的本来就不怎么高兴,再加上老二还请假耽搁了好几天陪他去县城,现在掌柜的对老二越发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若是让老二请假回来种地,指不定老二这二掌柜的活儿都要丢了,老二也是没法回来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