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公子?吗。”
“嗯。”
余曼曼歪了下脑袋,很认同地点头,她也是这样想,云岁的男朋友,应该比周老板好一些,至于好多少,谁知道?呢。
“卫沁姐姐的老公是不是也很冷情。”余曼曼打了个哈欠,“夫妻两没怎么说过话。”
一整局下来两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像对古代夫妻。
云岁加到了卫沁的微信,但关系不近,不便了解过多。
夜已深,她半点困意没有。
手机无?声一亮。
柏言诚的号码只打进来半秒钟就挂了。
云岁回:【怎么了。】
柏言诚:【下雪了。】
她一愣,小心翼翼下床,跑到阳台去看,城市睡着了似的,无?声无?息,只有?远处霓虹长明,照耀另一帮人的夜晚。
雪花小到看不着?,她掰开窗锁,把?手伸出去,凉透半截手腕才感知到雪花的轻盈。
柏言诚再度强调:【下雪了,岁岁。】
她不免好笑:【我知道。】
【你要来我这里看雪吗?】
【学?校也下了。】
【我这里的更好看。】
外面风雪寂静,她心里雪崩翻滚,面颊不禁热起,编辑又删除,一直没个准信儿,大晚上的,她怎么去他那里看雪?
总不能翻墙头。
也只能翻墙头。
她想,她疯了。
她比写便利贴的学姐还要义无?反顾。
朝睡着?的隔壁铺看了眼,云岁草草扎个马尾,蹑手蹑脚从衣柜里摸出外套,出门的脚步更是极致地轻巧,专业程度堪比电影里的特工。
学?校墙头不难翻,但对不常翻的人来说难度不小,体测靠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云岁,费很大的劲儿才踩上去,雪渐渐大起来,连风刮送到脸颊和脖窝,凉似银针。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平生没做过的事情,只想跨越这道?围栏,不论夜黑风高,雪意深寒,也不论会面临怎样的结果,她脑袋很热,但也不及心热。
“嘶——”
腕上传来一股疼痛,她倒吸凉气?,才见攀登时,双手冻僵发红,还有?一道?被尖刺划破的伤口,血迹横落斑驳,得亏是晚上,不那么触目惊心。
柏言诚派人来接的她,本意是打声招呼的话,可以进?学?校接的,倒是没想到她已经出来了。
那?人也是司机,但应该在别的地方做事,云岁没见过,对过身份后?上了车,室内温暖,她的疼痛后?知后?觉。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