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野今天很愤怒,他一贯在北地郡横行惯了,作为这里的羌王,他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谁能制约,汉朝派到这里的所谓的北地太守实际上只是他的出气筒和藏宝库,他想要粮食、女人、金钱,对方都要乖乖奉上,即便是这样,自己不高兴的时候都可以纵兵到他这里来打打草谷,谁让他的实力强大,连对方的主子秦公刘备都要对自己笼络呢?他的麾下可是有五六万的骑兵,整个北地郡大约九成的人口都控制在他的手上,这就是实力,这样的实力北地太守包括他背后的秦公能不妥协?
可是这一次他竟然没有遂愿,他听说北地太守的小妾温柔美丽,向其要了过来,本来以为昨天晚上会过得非常舒爽,可是没想到那个女人性子竟然如此刚烈,乘自己一个不注意便自缢身亡了。
这就像是一盘香喷喷的牛肉放在在即的面前,自己刚想要吃,却突然将盘子打翻一般的心情一般,实在是糟透了。
羌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雷野盛怒之下,立刻将薛逢的那个小妾尸身摆放在帐内,将尸身剥光之后狠狠的蹂躏发泄了一番,之后又立刻派遣麾下最得力的侍从野利毛三前去泥阳,让薛逢再给自己带来三百汉家美女,并且向他传话,如果他凑不齐的话,自己便亲自带兵去取。
野利毛三领命之后,立刻动身前往泥阳,大喇喇的见了薛逢,然后就想按照往常那般,大摇大摆的坐在薛逢的主座上,却见薛逢竟然没有起身。不由得心中大怒,冷着脸哼道:“薛太守,你那小妾实在不识抬举,竟然自缢在我们大王帐内,不过她死了又能如何?难道就能保住所谓的清白吗?还不照样成为我们大王的玩物?只不过可惜的是,死人也就那短短时间的温度。后来尸身冰凉,还有毒,已经不能用了,所以我们大王命我传话给你,立刻送三百汉家美少女前往王庭,否则的话,我们大王便会亲自率兵来取了。”
一旁的薛逢听了野利毛三的话,顿时愤怒的说道:“你说什么?雷野竟然连她的尸体都不放过?这个畜生,真是没有人性。”
“嗯?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薛逢。你竟敢骂我们大王,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吗?”野利毛三神色冰冷的盯着薛逢,缓缓的说道。
却听得一旁的一个年轻人说道:“薛太守,这是何人?”
只听得薛逢说道:“此人乃是雷野麾下的一名部帅,名叫野利毛三,是雷野的心腹和红人,一般前来北地出使的,都是他。”
“原来如此。此人竟然如此嚣张,这雷野更是畜生不如。依本将之间,这一次可不能轻易放他离去,莫如割掉他的两只耳朵和一个鼻子以示惩戒,并让他回去告诉雷野,休要再我汉地如此嚣张,如果再敢如此的话。雷野将来的下场将比此人还要凄惨。”
“这……”薛逢虽然对雷野的蛮横早已不满,可是如今听马超劝自己要割掉他派来的使者的耳朵和鼻子,也不由得有些犹豫,他倒不是怕马超的骑兵对付不了雷野,而是怕马超大军走了之后。雷野再卷土重来,自己的性命倒也无所谓,到时候百姓可就要遭受大难了。
但是薛逢却也不好拒绝马超的建议,所以一时之间变得有些犹豫起来。
却听得马超说道:“薛太守,难道你忘了雷野是如何对待你那小妾刁氏的吗?难道你要永远丢掉我堂堂汉家男儿的尊严,依附这么一个没有人性的家伙吗?”
薛逢闻言顿时想起了爱妾的惨死,这么多年受到的屈辱,热血上涌,立刻下令道:“割掉野利毛三的耳朵和鼻子。”
野利毛三顿时一怔,随即狂笑道:“薛逢,你难道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竟敢对本帅动手,嘿嘿,你这窝窝囊囊的家伙,若不怕死的话,尽管动手试试。”
可是薛逢的亲兵却立刻如同野狼一般的涌了上来,按住野利毛三,拔出尖利的钢刀,立刻就斩掉了野利毛三的一只耳朵!
他们早就对羌人的蛮横感到不满了,今日听到太守大人下令,哪里还按捺得住?是以心情竟然比薛逢还要急,生怕薛逢再反悔了,一上来就有两名大汉将野利毛三按住,另外一个军士则取来钢刀,毫不犹豫的下手。
“啊!”野利毛三平日里来到泥阳,都是被当祖宗一般的供着,近日却突然遭此惨祸,心中自然惊惧起来,所以,刚才那一声惨叫,虽然有疼痛的因素,但是更多的却是惊惧。
“薛逢这小子平日里软弱窝囊,今日为何突然神情大变?难道真的是因为小妾被杀一事受到了刺激?还有,那个满脸杀意的年轻将领是谁?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可是疑虑归疑虑,野利毛三却再也不敢嘴硬,因为他从薛逢的坚定表情上可以看得出来,这老小子是铁了心了,如果自己再敢嘴硬,说不准连脑袋都会被这些如狼似虎的亲兵给剁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野利毛三尽管心中大恨,但眼下还是不敢多说话,只是软语相求:“薛太守,这都是大王的意思,跟末将没什么关系,请太守大人手下留情。”
可是那几个亲兵却丝毫不管,他们乘着太守大人没有命令停下来,受伤的动作十分利落,不仅把野利毛三的耳朵和鼻子给割了,连头发、眉毛和胡子都给剃光了,只是片刻的功夫,原本一个威风凛凛的大汉,如今变成了一个满是血迹的大冬瓜,即便是满脸愁苦的薛逢见到这一幕,都感到心情畅快。
这时便听得马超喝道:“回去告诉雷野,要想要我们大汉的女人那也成,自己率军来取,有能力取多少,他就可以得到多少,如果没这个本事,早早滚回去放羊吧。”
野利毛三虽然心中愤怒,却哪里敢还口,诺诺的应了两声,然后抱头鼠窜。
野利毛三受尽了屈辱,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来到族群大营之外,先是因为自己目前的这副尊容与卫兵解释了半天,这才被放进了营内,然后拜倒在雷野面前,大哭着说道:“求大王为小的做主,汉人北地太守薛逢今日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命令军士斩下了末将的耳朵和鼻子,又剃掉了末将的头发、胡子和眉毛,他羞辱末将事小,可这明明白白是在羞辱大王啊,谁不知道我野利毛三是大王的侍臣?除此之外,他还说……”
“还说什么?”雷野听了野利毛三的话,又看着野利毛三吞吞吐吐的样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沉声问道。
“他还说,汉人女子多得是,但需要大王有胆量去取,能取多少就给多少,说如果大王没这个本事,就早早滚回去放羊吧。”其实野利毛三说得倒都是实话,但他没告诉雷野,这句话其实是一个不明来历的年轻将领说的,在他看来,不管是谁说还不都一样?更何况他只想着雷野出兵教训教训薛逢,不想因为一个横空出来的年轻将领而节外生枝,所以故意忽略了此人不说。
“大胆!”雷野听了之后顿时勃然大怒,把喝着马奶的陶罐猛的扔到地上,然后抽出弯刀说道:“薛逢老儿这是不想活了吗?到底是谁给了他那么大的胆子?难道是秦公?哼,不管是谁,竟然敢侮辱我的左部帅,我都要让他受到教训。”
雷野怒气不息,立刻下令道:“传令下去,明天一早派出五千精骑,随本大王一道出兵前往泥阳。哼,薛逢老儿不是让本大王亲自率兵去取汉家女人吗?这一次本大王就如他所愿,亲自去取,哼,如果薛逢老儿不给本大王一个满意的答复,本大王就占了他的泥阳,把他赶出北地,秦公又能如何?他的部队敢管我雷野吗?”
而这时候的薛逢却是心中惧怕,一脸惊恐的对马超说道:“马刺史,这一次野利毛三离去,定然会对雷野添油加措的说下官的不是,雷野大怒之下必然会率兵来犯,下官不是不相信马刺史这么多兵打不败他,主要是怕一旦他退回去之后,肯定还会卷土重来,到时候万一马刺史大军不在,下官恐怕他们会屠城泄愤,届时满城百姓尽皆遭受无妄之灾,这都是下官之罪也。”
马超笑着宽慰薛逢道:“薛刺史尽管放心就是,这一次本将定然会斩草除根,彻底消灭雷野的势力,让薛太守成为真正的北地太守,让我汉家男儿从此扬眉吐气,再也不受外族欺凌。”
之后马超又转过头来,对烧当羌首领姚那玄说道:“姚酋长,这雷野自立为羌大王,丝毫不把羌族其他各部放在眼中,实在是胆大妄为,本将得到了楚公之命,只要姚酋长愿意协助我们平定雷野势力,不仅将雷野部落的牛马羊驼分一半给贵部,还册封姚酋长为护羌中郎将,让姚酋长统领所有的羌族部落。不知姚酋长可愿帮这个忙?”
姚那玄闻言,顿时神色激动起来,拍着胸膛说道:“马刺史请放心,即便不是为了财物与官职,即便是念在韩太守与我们部族的恩情,末将都绝对会尽心尽力帮助马刺史,更何况雷野目空一切,竟敢自封羌大王,实在是犯了众怒,末将定然不会轻饶于他。”
“既然如此,姚酋长明日便如此如此,这一次定然让那雷野受到应有的教训。”马超笑着看了姚那玄一眼,然后让他附耳过来,轻轻的吩咐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