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分钟,他的嘴唇又干了,顾黯冬就反复的帮他舔湿,有点儿乐此不疲,也不嫌烦。
护士姐姐进来拔针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黯冬低头亲陆远舟的场景。
人什么没见过,刚刚换吊水瓶见俩帅哥在那儿吵架,那语气一听就知道,关系不一般。
早上好几个实习生小护士还趴在门口议论俩人呢,说挺般配。
她也就冲顾黯冬笑了笑,然后轻声问:&ldo;还剩多少就滴完了?&rdo;
&ldo;不多了。&rdo;顾黯冬仰头看着最后一滴滴完,透明的液体顺着针管缓缓往下流,他赶紧指了指陆远舟的说,&ldo;快点,好像可以拔了。&rdo;
再慢点估计就回血了。
拔针头的时候,陆远舟可能是感觉到了疼,眉头一皱,眼角微红,醒了过来。
他睡醒似乎永远都是这种状态,眼角眉梢带着一种茫然,跟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样子截然不同。
睁开眼以后,陆远舟下意识舔了舔唇角,刚刚做梦梦见在吃果冻,仔细品品,好像还真的有点甜。
顾黯冬被他这个动作给小小的苏了一下,想起了那是刚刚自己舔过的地方。
心里泛起一丝丝的甜。
陆远舟咳嗽了几声,声音特别钝,卡痰卡得厉害,喉咙里呜隆呜隆的响。
这嗓子估计是发炎了。
顾黯冬一听就受不了了,立马站了起来说:&ldo;你在这儿坐着,我去让医生给你开点药。&rdo;
陆远舟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顾黯冬站起来的时候,低头往下看,就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和浓密的睫毛,人修长的脖子埋在高领毛衣中,喉结微微的在滚动。
他没忍住伸手摸了把陆远舟的脖子说:&ldo;还没醒呢。&rdo;
陆远舟来不及回答他就走了,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白色透明的塑料袋。
他倒了杯热水放在桌子上,拿到唇边吹了好一会儿才递给陆远舟。
陆远舟喝药的时候,顾黯冬就一直看着他,目不转睛的,怎么看都看不够。
&ldo;你的事儿办完没?&rdo;顾黯冬才想起来问。
&ldo;差不多了,剩下的按照我原先的设计交给制衣厂的工人做就行了。&rdo;陆远舟伸出食指揉了揉眉心说,&ldo;只不过跑了几个订单,短期内可能会很难支撑工作室的运营。&rdo;
国内像是陆远舟这种类型的小众设计师,一抓一大把,那边一看他出了事,立马就撤单去找别人了。
就只有一个合作时间比较久的厂家愿意继续跟他合作,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陆远舟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
当初他开工作室时一帆风顺,从来没遇到过什么磕磕绊绊,这次的打击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种宝贵的经历。
&ldo;没事儿帅哥,你一夜一千块呢,我给你涨到一万。&rdo;顾黯冬知道,凭陆远舟这心气儿,直接帮他他肯定不接受,于是开玩笑说,&ldo;我这土大款就喜欢包养你们这些有艺术气息的小白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