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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扶的，我能自己走。”她瞥了他一眼，随后挤着人群往外走去。周靳抬脚，跟了过去。走到门外，肆虐的寒风扑面而来，差点把本来就喝醉站不稳的林生安吹倒。她拢了拢外套，站不稳的靠在墙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连解锁都解不开。抬眼，四处寻找着周靳的身影。他不会坐视不管。她心想着。不久，正当她忍不住要靠着墙睡着，一只手接住了她不断往下垂的脑袋。她下意识的醒过来，看着眼前的人，咧起一抹明媚的笑，“我就知道，你会找到我。”话音落下，她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飘落到脸上，抬起手，摸了摸脸上，一片湿凉。“下雪了。”周靳说。天空漫天的雪花落了下来，砸在地上，砸在他们身上。她伸出手，接了满手的雪花，“这是今年的“对不起。”逼仄窄小的空间，将风雪和喧闹隔绝在外，只容得下他们两个人。林生安感觉到身上的衣服在被他扒掉，她扭动着身躯，莫名的难耐，手臂勾着身上男人的颈脖，送上了自己的吻。“是在邀请我吗？”他问。“嗯……”周靳动容，吻住了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疯，理智不复存在。约莫五分钟，车门打开，风雪灌了进来，吹散车里的暖意。林生安没了意识，拢了拢外套，瘫倒在座椅上，脑袋顶着车门，眼睛合了起来。周靳的理智被零下的风雪找了回来。他稳了稳失控的气息，手有些颤抖的从衣服口袋里摸出烟，抽了一支咬在唇上，擦擦打火机，点燃。尼古丁压住了他心底里磅礴的欲望。车里暖和，林生安睡得很安稳，甚至做起了梦。夜里的雪越来越大，酒吧门口调情的男男女女也不见了踪迹，连路人都少，唯独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旁站着的男人。男人身上落满了雪，修长的手指夹着一点火光，脚底下的烟头被雪慢慢覆盖……小半盒的烟没了，周靳才清醒不少。他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司机从一旁的咖啡店出来，无意间瞥见他面前的一地烟头，默默转身上了驾驶位。周靳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林生安似乎睡醒了，迷糊着眼睛扭头看他，“到家了吗？”周靳看着她脸上的倦意，笑着摇摇头，“还没。”她讷讷点头，歪头靠在他肩上，睡了过去。睡得不安稳，她突然惊醒，哭了起来，豆大的炙热泪水打在周靳的手背，他愣了愣，扭头看着她，问：“哭什么？”她抹了一把眼泪，“我难过……”坐在前头开车的司机抬头看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随即收回视线，继续开车。他心疼的抬起手，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难过什么。”“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一把将他推开。他愣了愣，看着她不语，许久，道了一句：“对不起。”她不听，继续抹着眼泪。直到哭得累了，才闭上眼泪睡着了。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置身于柔软的大床，耳边有个声音对她说了什么，她却一句都没听清，倒下去就睡着了。次日再醒来，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她扶着痛得被开颅的脑袋，满房间的找手机。找到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意志还没回炉，她直接接了起来。“圣诞快乐，安安。”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爽的男声，这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转了两圈，她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