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爸叫我去巴西的分公司帮忙。&rdo;
憾生觉得心里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柔软的地方扎了一下。
浩阳说:&ldo;我和他打了一架,看来这次非去不可了。&rdo;
憾生立马接口说:&ldo;不错嘛,分公司都发展到巴西去了,去见识见识也不错。&rdo;
浩阳掐灭了烟,抬头望着憾生,不是愤怒,而是悲哀,&ldo;你巴不得我快点消失吧?&rdo;
&ldo;哪有……&rdo;憾生心虚了,小声下来。
浩阳挪到憾生这边来,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说:&ldo;憾生,你叫我别去,我就不去。&rdo;
&ldo;……&rdo;
浩阳恼了,摇晃着憾生质问他:&ldo;我哪点比杨远差了?&rdo;
憾生像做错事的小孩,低头垂眼不说话。
浩阳松开他,苦笑,&ldo;你这小子做事真绝情,以前我见你玩女人像走马灯似的,还暗自高兴呢,我还想你不是喜欢我的话怎么会跟我好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和那些女的一样,可有可无!&rdo;
憾生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说。
&ldo;从来都是老子甩别人,这下也尝到被甩的滋味了,陆憾生你真有本事。&rdo;浩阳说完这话,摔门出去了。
当天傍晚开始刮台风,整个天都沉下来了,憾生顶着暴雨把念宣接回家,全身湿得滴水。
曹阿姨拿着毛巾帮念宣擦头发,带着些埋怨的口气嘀咕:&ldo;下这么大的雨,怎么不挂个电话叫杨先生接你们一下?&rdo;
&ldo;他公司有会议,走不开。&rdo;憾生气鼓鼓地说完这话,到自己房里的浴室洗澡。
水哗啦啦流着,憾生想起了尉浩阳,眼圈红了。
要说一点都没有喜欢浩阳,连憾生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浩阳对任何人都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偏偏就只对他陆翰生体贴入微又纵容迁就,况且两人维持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断过,自己就是再冷血也不可能对浩阳一点都不动情。
憾生想:明天是不是应该去找他说几句安慰的话?至少让他走时心里不会太难过。
可是说什么好呢?憾生绞尽脑汁,想得头都要痛了。
浴帘突然被拉开了,憾生吓了一跳,杨远落汤鸡一样站在面前。
&ldo;干什么?&rdo;憾生装腔作势地往墙角缩了缩。
杨远向前跨了一步,抱住憾生乱吻,憾生说:&ldo;念宣洗完澡就会来喊我们下去吃饭了!&rdo;
&ldo;我把门锁了她进不来的。&rdo;
憾生笑嘻嘻地问:&ldo;你今天嗑药了怎么猴急成这样?&rdo;
杨远没理会,扯了几下领带,把憾生按在墙上,低声说:&ldo;憾生,我很爱你。&rdo;
憾生应了声:&ldo;我知道&rdo;
杨远解了皮带,一边不断重复着:&ldo;憾生,我很爱你。&rdo;一边迫不及待地往憾生身体里顶……
莲蓬头的水继续撒着,水声盖住了两个人压低了的呻吟和喘息……
念宣敲着碗嚷嚷:&ldo;饿死啦!洗个澡怎么这么慢?要催几遍啊?&rdo;
憾生从楼上走下来,有些发窘。杨远在他旁边坐下来,一声不吭地埋头吃饭。
&ldo;咦,杨远哥哥也洗完了?&rdo;念宣怪笑两声,明明什么都不懂却是口无遮拦地说:&ldo;洗鸳鸯浴啊?&rdo;
憾生差点噎着。
念宣又说:&ldo;小叔叔的浴室里又没有浴缸,我的浴室里有,都可以游泳了,下次开口向我借嘛!&rdo;
憾生做贼心虚,翻了翻白眼说:&ldo;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好的不学学坏的,你才多大哪听的什么鸳鸯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