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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布国栋向法庭申请使用电脑模拟演示：&ldo;我们用摄影师所录下的影像还原了案发现场的装饰，经过弹道测试，发觉持枪人是从y这个位置开的枪。持枪人原本想要射击的目标并不是死者曹丽美，只不过子弹出膛之后擦过了铜花瓶，导致子弹轨迹改变，命中了死者。&rdo;

&ldo;如果子弹没有改变轨迹，就绝对不会命中曹丽美小姐。我这样说，布先生同不同意?&rdo;陈锦蓉发问。

&ldo;我同意你的讲法。&rdo;布国栋回答的斩钉截铁。

&ldo;法官大人，我没有其他的问题了。&rdo;

监控官又传召了重案组的警员做证。

之后出场作证的是死者的合法丈夫麦永富先生。他一出庭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的左脸包了很大一块纱布，纱布下隐隐透出一丝血色。旁听席上坐着麦永富的妈妈，她看见儿子的样子就低下头哭了，法庭里突然喧闹起来。

法官很快就开了口：&ldo;肃静。请问证人的情况还可不可以出庭做供?&rdo;

麦永富眼里闪着凶光：&ldo;可以!&rdo;他的公司目前负债累累;跟伴郎的事上了报纸杂志之后，以前搭上的阔太也不再理会自己;又因为不小心弄伤了脸，医生说一定会毁容，即是说连再钓其他阔太的路也没了;如果不仗着曹丽美丈夫的身份把曹家的公司弄到手，以后就什么前途都没了。

他先避重就轻地把自己跟伴郎的关系解释为好朋友，又指出之前曹景添故意跳楼陷害自己，之后又声称妻子曹丽美注册之后婚礼之前已经签下协议，要将她名下的曹家公司股份全都交给自己打理。

陈锦蓉立刻起身：&ldo;反对。法官大人，证人所讲的事与本案无关。&rdo;

监控官也起身反驳：&ldo;证人的供词可以说明凶手作案的动机，与本案绝对有关。&rdo;

法官表示反对无效。

麦永富继续讲：&ldo;丽美曾经跟我说过，她爹地很不赞成她同我的婚事，因为我的公司小，她爹地看不起我。丽美说，她希望我的公司办得越来越好，让她爹地知道她没有选错人，所以要将她名下的曹家公司股份交给我打理。&rdo;他向法庭提交了一份据说是曹丽美亲自签署的协议。

陈锦蓉提出了疑问：&ldo;辩方事前并未接收到这份协议，完全不清楚这份协议的存在。考虑到我当事人的利益，我恳请法官大人暂时不可以将这份协议列入证据，请法庭先对这份协议的真实性做出鉴定。&rdo;

法官点了点头：&ldo;陪审员在做出判断的时候，暂时不需要将这份协议考虑在内。待本庭检验过这份协议，确定可以作为证据使用之后，再将协议考虑在内。&rdo;

麦永富的神色有点不安：&ldo;丽美说，她签协议这件事没有跟她爹地说，因为她爹地一定不会同意。她还说，自从她决定同我结婚之后，她爹地对她的态度就已经差了很多，还曾经扬言要取消她的继承权，收回她手中的公司股份。&rdo;

坐在被告席里的曹景添激动起来，用手指着麦永富：&ldo;你……你血口喷人……你……&rdo;说着突然倒了下去，法警急忙去扶他。

陈锦蓉当机立断：&ldo;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患有心脏病，有长期服药病史。我相信他在法庭上受了刺激引起心脏病发，我恳请法官大人暂时休庭，让我的当事人可以尽快接受医生的治疗。&rdo;

法官点点头：&ldo;本席决定休庭两个星期，在这两个星期之内亦会对证人所提供的协议做出司法鉴定。&rdo;

周亦霏陪着师父跟曹景添一起到了医院，曹景添一直都昏迷不醒。医生告诉她们：&ldo;曹先生是由于情绪激动引起血管急性扩张。由于曹先生患有心脏病，血管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扩张，所以今次后果不会太严重。但是曹先生仍然需要留院观察。&rdo;

周亦霏看了一眼师父，小声问医生：&ldo;如果曹先生短期内还会多次发病，对他的病情会有什么影响?&rdo;

医生顿了一下才解释道：&ldo;曹先生的血管已经有一定程度的扩张，所以血管壁变得比较薄，如果短时间内多次扩张，很有可能导致血管破裂，大量出血，有生命危险。&rdo;

陈锦蓉笑着看了一眼周亦霏：&ldo;你也很聪明啊。&rdo;

她向医生告了辞，一出门就说道：&ldo;你同控方律师约个时间，我要跟他见面。&rdo;

周亦霏眼珠一转：&ldo;师父，是要庭外和解吗?&rdo;

陈锦蓉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三天后，控辩双方两位律师坐在了一起：&ldo;陈大状特意叫我来，不知道有什么指教?&rdo;

陈锦蓉递给他一份报告：&ldo;这是我从医生那里拿到的，是关于曹景添的。&rdo;

&ldo;保守估计，曹景添先生只有几年的寿命了?陈大状，你的来意我明白了。不知道你会代曹先生提出什么条件呢?&rdo;

&ldo;很简单，麦先生撤诉。曹先生可以把曹丽美小姐名下的公司股份的一半分给麦先生，同时按照市场价加两成回购这些股份。&rdo;陈锦蓉说道。

&ldo;配偶、父母、子女都是死者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曹丽美名下的股份财产都一分为二分给麦先生同曹先生，这不是法律本来的规定吗?即使麦先生不撤诉，这些他一样可以得到。我看不出陈大状有什么和解的诚意。&rdo;方律师好整以暇地看着陈、周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