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修没在意,自顾自挪动床旁的椅子,坐下,双手覆在谢婉之冰凉的手上,语速放慢:“妈,是我,小修。”
谢婉之眼神动了动,像是在努力理解话的意思,片刻后手不自觉握紧,喃喃自语:“小修,是小修。”
小修是她的孩子。
“是我。”
赵明修勉强笑了笑,谢婉之反应了几秒,慢慢有点沮丧,有些颠三倒四地开口:“灵灵呢,灵灵,灵灵怎么没来呢,灵灵是不是还在怪我?灵灵……”
话到最后带了哭腔。
赵明修伸手把口袋里的手机调成静音,手握得更紧,安慰谢婉之:“没有,灵灵没有怪你,灵灵早就说没关系了,你忘记了吗?”
“她这两天有点忙,等灵灵有空的时候就会来看你的,灵灵没有生你的气。”
谢婉之的病情比他想象得更严重,赵明修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耐心重复着,宽慰谢婉之。
“妈你现在难受吗?要不要叫医生。”
谢婉之呆呆地点头,过了几秒又摇头。
赵明修闭了闭眼,语气沉下来,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妈,我不知道有没有做一件错事。”
资金注入,公司的所有项目继续有条不紊地运行,赵明修难得能松口气,心里却像似有沉甸甸的石头。
业内数一数二的私募资金,上亿的合同,江也甚至在对赌协议的具体条款有所退让,当然有所图谋。
显然,江也的目的无关钱和股份。
他不确定这样对自己堂妹算不算公平。
谢婉之眨眨眼,没怎么理解,但情绪稍稍好了点,拍着赵明修的手:“小修,没关系小修。小修是乖宝宝。”
安慰小孩子一样的话语。
赵明修笑了笑,趁谢婉之情绪还好,试探性地开口:“妈妈,你想不想离开这里,出国去养病。”
赵明修在澳洲有朋友,可以疏通签证的事情,或者北欧,环境也更适合谢婉之修养。
谢婉之脸上有着不符合她年龄的娇怯,声音很小,像在纠结:“我不出国,我离开,你爸爸会生气的。”
谢婉之说完后又点点头,重复:“不能让你爸爸生气。”
赵明修抿唇,没忍住,追问:“他生气了会怎么样?”
谢婉之有些迷茫地抬眸,摇摇头,又说她累了,要睡觉。
谢婉之喝了些水以后就躺下休息,赵明修在房间里又呆了一会儿,起身准备离开,开门时碰在走廊的赵平北。
赵平北还没注意到他,侧着身子,在和佣人处理玫瑰花的枝蔓,娇艳花朵的茎蔓难免多刺。佣人处理好以后赵平北还是不放心,把花枝握在掌心里感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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