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迟疑,又一针扎向了顾九年至关重要的穴位之上。
反正,施言不打算与顾九年再有任何交集,故此,她也不担心会将他扎坏了。
即便扎坏了,吃亏的也是别的女子。
与她毫无关系。
确切的说,她自己不要的东西,即便是扎坏了也丝毫不心疼。
顾九年逐渐恢复了些许,迷离的眼清明了一些,他看着施言的眼神与此前相比,大不一样了。
施针过后,施言将银针收起,如实道:“我只能帮你缓解一时,你尽快找郎中解毒,否则后果自负。”
顾九年拧眉,目光落在了施言红肿的唇上,又想起了方才的吻,他眸光微眯:“方才……”
施言当即打断了顾九年的话,“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说着,施言一脸嫌弃的推开顾九年,她理了理褶皱的裙摆,转身离开山洞,头也不回。
顾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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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再次入席,连灌了几杯果酒下腹,才勉强压制住紊乱的心跳。
顾九年走到男席处时,施言特地留意了他。
只见男子长身玉立,一袭锦缎长袍整理的一丝不苟,面容已经恢复冷硬如冰,完全看不出已经中药,且不久之前还意乱情迷之态。
单从外表去看,瞧不出任何端倪。
即便是此刻,也有种时光缱绻、岁月沉香的卓尔不群。
是个狠人啊。
但施言知道,他体内的药效根本没有散去。
施言又开始幸灾乐祸。
但不得不承认,顾九年的意志力,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她莫名好奇,也不知道顾九年会不会憋坏。
施言思及此,当即摇了摇头,顾九年是否会憋坏,与她有甚干系?!
施言!美色误人,你要切记,这辈子万不能再被顾九年的一张皮相所迷!
“言儿,你这是怎的了?”侯夫人见女儿又是灌酒,又是摇头,且小脸蛋红扑扑的,像是染上了一层胭脂,清媚美艳,可爱动人。
施言轻叹一声:“母亲,我无事,只是方才……险些被蜜蜂蛰了。”
侯夫人怜惜的拉着女儿小手,察觉到她手心滚烫,且还溢了薄汗,大约是当真被吓着了:“哪来的该死的蜜蜂,一会让你二哥去看看,抓着那畜生,弄死它。”
施言:“……”对方是首辅大人,只怕二哥弄不死他。
这厢施言留意到,七公主的目光频频望向男席处,她纯粹是好奇心释然,遂问了一句:“母亲,七公主怎的总是看向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