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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3、我的儿子和你一样大

&ot;……我的儿子和你一样大，去年他在北京买了房子，他妹妹也不错，现在在深圳发展，不过他们两个都已经有两年没有回家了，孩子们一大就像小鸟一样都飞走了……&ot;她说到这些时表情有些复杂，

戴婷喝完了一碗滚烫的红薯玉米稀饭，她几乎没有听那个女人在说什么，也没有做出一副在认真听的神情来，她习惯于漫不经心地对待别人的倾诉，尤其是这个现在已经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女人。

&ot;嗯、嗯，嗯那他们经常打电话回来吧。&ot;她注意到了堂屋条几上的电话。

&ot;只是逢年过节才会打，他们很忙。&ot;

铃铃铃……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戴婷被吓地跳了起来，她想去接电话，又觉得有些滑稽，男人慢吞吞地拿起了电话，他似乎已经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拿起电话依然沉默着等对方说话，好象对方也没有说话，因为她听不到任何声音，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反应，她对这个电话丝毫没有兴趣。

&ot;什么……你说什么?&ot;男人突然生气的大叫起来，他狠狠地把电话摔在那里。

&ot;是谁呀?&ot;女人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ot;哦，一个精神病，说的话很难懂，好象说我们家里来的什么人将遇到危险，开什么玩笑。&ot;

&ot;是说我吗?&ot;她有些吃惊地说。

&ot;不可能，肯定是谁看见你进我家了，然后故意开玩笑的，冬天没什么活干，大家都很无聊。&ot;

&ot;也许不是呢，我最近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所以才跑到这里，要是电话再响就让我来接吧。&ot;

&ot;好的，不过我觉得真的不用在意，肯定是谁故意吓唬人的。&ot;

当上午过了一半时，男人出去了，电话一直没有响，女人也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已经收声了很久开始干活。戴婷开始思忖自己是否该走了，她站了起来，随便地打量了一下屋子，她进来这么久根本没有注意房间的陈设，突然她在墙壁上看见一张嵌在镜框里的照片，她走过去想看得更清楚些，那是一张集体照，她看到自己年轻的父亲，还有孟松的父亲，那时他们都很年轻，房子的主人也在照片上，她想到这张照片也许比自己的年龄还要大，原来父亲也是曾经这么的年轻。

铃铃铃……这次她反应奇快地抓住了电话，因为电话就在她的手边。电话里传出呼呼的声音，好象是在一个风很大的地方，一个童唱的声音传了过来。

&ot;小小少年，很少烦恼……&ot;

&ot;你是谁?&ot;

对方并不理会她，继续认真的歌唱，她不再说话，努力捕捉着那歌唱以外的声音。女人走到她面前，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她，她把手指放到嘴巴上示意她不要说话。但女人按捺不住好奇心，从她手里抢过电话放在耳朵上。

她的表情很快变得很难看，嘴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似乎是忍无可忍地挂断了电话。

第12节：自己的手机不见了

&ot;你听到了什么?&ot;

&ot;他妈的，不知道是哪里的混蛋，他说我现在和一个死人在一起。&ot;

&ot;哦，我听到的是小孩在唱歌。&ot;

&ot;不知道是谁，我弟弟在派出所当司机，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查查，看看是从哪里打来的。&ot;

&ot;应该的，哦，不早了，我想到城里去找个朋友，要不我先走吧。&ot;

&ot;你这就走?不等你叔叔回来?他肯定是去买菜了，他想着你今天中午会在这里吃饭。&ot;

&ot;不了，我不在这里吃饭，已经很麻烦你们了。&ot;

&ot;说得什么话，你真要走我也不留你了。&ot;她说，显然还在为刚才的电话心神不宁。

戴婷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朝女人微笑了一下，起身拿起自己的包走出大门。她感觉外面比屋子里还要安全，外面有很多人，老人和妇女都在自家门口晒太阳，她想自己早就该离开那座房子了，不过幸好最后看到了父亲的照片，她认为自己应该把那张照片带走，起码是反拍一下。

村子里的街道显得非常安静，她几乎可以听到那些人在议论着她什么，不过她这样一个时髦的姑娘出现在乡下的街道上难免引人注目。在她经过一个胡同时她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她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是一匹骡子拉着一辆马车朝她冲了过来，她惊叫了一声，就象在梦中一样，脚因为紧张而无法移动，似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危险的动物朝自己撞过来。

&ot;你怎么不动!&ot;一个过路的人一把推开了她，那辆受惊的马车从她身边冲了过去。

&ot;这是谁家的骡子疯掉了，怎么也不追。&ot;

&ot;好像是蒋四家的……&ot;

几分钟后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人从胡同里跑出来，朝骡子逃跑的地方追去。

她站在路边，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发生在梦中，她一直没有说话，甚至没有跟救她的人说声谢谢，她清醒过来的第一直觉就是赶快离开这里，几个陌生人正朝她这边走来。她努力使自己的腿恢复知觉，快一些，她心里迅速的默念着。

终于可以跑动了，类似梦魇后的极度清醒，感觉自己身轻如燕。她朝来人相反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回头望，路边的人奇怪地看着她。一个小伙子好像故意调皮一样挡住她的去路，被她灵巧地绕开了，她感觉自己还可以跑地更快些，她像一只小鹿一样很快跑出了村子，越过村口一条为了走水道而挖的深沟，继续朝前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