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日头大,你当心些。”
“我没事了。”贺令姜将手伸到马车外,日光从她指间穿过又落到地上,“现下不怕日光晒了。”
“当真?”贺云嘉惊喜地瞪大眼睛,“那这可是好事,以后也不用那么麻烦,处处撑伞了。”
“是呀,真好了。”贺令姜笑着回道。
不过这大伞,她却是不打算丢了去,撑伞这么多日,她倒发觉,与人打架时,这伞是格外趁手好使。
只可惜与碧云那一战,将它给损坏了。如今回来了,正好寻些材料将它补好,夏日渐近,日头渐毒,平常出门撑着也好防晒不是?
贺云嘉才不管她这些心思,在她眼里,不怕日光了,那便做什么都方便了,便是出去游玩嬉戏也不用束手束脚,岂不是乐事?
贺诗人跟在贺令姜后头下了马车,没好气地瞪了贺云嘉一眼:“小六,你如今眼中是只有令姜,瞧不见我这个四叔了是吧?”
贺云嘉笑嘻嘻地跳到他面前:“怎会呢?我对四叔也是想得紧呢,四叔还是一如既往地风姿不改、光彩照人呀。”
她眨眼看向贺诗人:“不知此次出门,四叔可给我们带回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你呀,哪是想四叔,就只是惦记着这些东西吧?”贺诗人不由戳了戳她的额头。
贺云嘉“哎呦”一声捂住自己的脑袋:“戳伤了侄女我,等会儿四叔可是要拿东西来赔的。”
“行行行,给你给你……”贺诗人不由摇头。
“云嘉,别闹腾了。”宋氏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贺令姜抬头看去,便见贺相山同宋氏领着一大家子也迎了出来,见着她,面上也皆是笑意。
贺令姜快走两步,到了贺相山夫妇面前,双手于胸前交握,向着二人俯身行礼。
“阿爷,母亲。”
贺相山忙笑着托起她的手:“快起来。”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儿,约两月不见,容貌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然而面色却不再像年初时那般苍白,眉目之间也更添了几分活力。
而后,贺相山这才注意到,她竟然未曾撑伞。听到贺令姜解释,他心中更是欢喜。
好好好!贺相山眼中满是笑意,这般才是她这个年纪的小娘子该有的模样。
这一趟南诏,去的值。
不仅治好了那见不得日光的毛病,竟还阴差阳错地立下大功。如今这天下,又有谁不知临川贺七娘子贺令姜的名字?
他这女儿,到底不是普通人呀。
“好了,别在门口站着了,有什么话,咱们进去再说吧。”宋氏笑着道,“令姜和四弟他们赶了许久的路,先回府坐下歇歇。我已经吩咐人备了你们爱吃的菜色,在外面这么多时日,怕是想家中的饭菜了吧?”
“是呀。”贺云楚也跟着道,“令姜长这般大,倒是第一次离家这么久,也不知道在外吃不吃的惯……”
几人相携着,便向府中走去。
而贺相山这才注意到,跟着马车回来的,竟然还有裴攸一行人。
瞧着下马朝着他这处走来的裴家世子,他一张满是笑意的脸不由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