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起来,你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李默说完,像是不打算再说了。
我想了想,算了,无论如何不急于一时,反正和洛现在单独回去见许琉灰了,到时候有空再试探下许琉灰。
我眼睛一闭开始睡大觉,睡得迷迷糊糊之中,突然听见终端的震动声。
我晃了下脑袋,正想醒来,却感觉有人吻了吻我的眼睛,话音很轻,“睡吧。没事的。”
李默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吻从她的眼睛落到了耳垂,最后又盯着她的唇。
她的唇抿着,柔软至极。
但他知道,唇下的牙齿何等坚硬又尖锐,她肆意地掐着他的脖颈留下报复的咬痕与窒息的痕迹。可越是如此,他们的怀抱与接触越没有距离。
李默将震动的终端调成了静音,纤长的手指撩起她的唇,触了下她的牙齿,仅仅一瞬便抽回了。
如果她的牙齿是咬在他的腺体上就好了。
那尖锐的牙齿,将属于她的信息素填充进腺体,装得满满涨涨,让他身上的每一分信息素都沾染上她的味道。他会成为一个拥有伴侣、拥有alpha、拥有标记的omega,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属于她,她也属于他。
不要发疯了,她不会有任何责任感。
她和所有alpha一样,没有什么不同!滥情、油嘴滑舌、手脚不干净,还是个血统肮脏的下等人!
可是……他可以帮她,她马上就会战胜罗尔斯,推进新的法案,她会得到很多爱戴,成为秘书长。只要他愿意,她能走得更高,没有人会说他们不相配。
最重要的是,到那时不需要他,所有人都会监督她。
她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就会老实的。
政要最需要的便是一个稳定的家庭,一段美好的婚姻与亲子关系将会让她获得更多民众的投票,她以后一定会知道这些的。
婚姻,亲子……也许他们会有一个孩子,或者两个,他不确定,在模糊的想象中,他们会是一个密不可分的家庭。
李默的呼吸越来急促,他的脸颊几乎有了些薄薄的红,因为他甚至想到如果自己怀着孩子走在她的身侧,那么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与她的关系。他没有那么讨厌下厨的,她或许可以给他打下手……不,她是个十足的偷奸耍滑的坏女孩,她只会躺在沙发上装睡。
他手边的终端提醒明明灭灭,李默却咬住了方才触摸她牙齿的手指,颀长的腿绷紧了些。
许久,或许没有多久。
李默起身下了床,他又亲吻了下她的唇,舌尖努力想要探寻过去,却又放弃。
他只是拿起终端往外走。
此时已经凌晨四点了,教会主厅的灯光却还亮着。
许琉灰静静地望着喀左尔,等待着终端电话的接通。
喀左尔垂着头,他听见许琉灰的声音,“她把你带出去,你却不能把她带回来,喀左尔……你真让我失望啊。”
许琉灰又道:“回去休息吧,该说的,我也说了。法案的事,你尽管配合她,但是……老师觉得你既然是未来的教皇,便要记着守贞,与她单独相处总是不好的,不是吗?”
喀左尔紧紧攥住了拳头,神情平静,“我知道了,许老师。”
他转身离开,风吹起他的白发,他悄悄撩开袖子,手腕上仍然残留着一抹红。
回到教会时,他的粉色发依然褪去,口红便也只能将就用手腕揩去擦了干净。
如今在夜色之中,喀左尔如白雪一般苍青的手臂上,只有一抹艳丽的红。
另一侧,终端通话依然接通。
许琉灰冷冷地窥着李默,他紧紧地攥住了椅子扶手,却仍然微笑道:“李默,她在你那里休息得怎么样?早上,记得让她来教会看看我。”
李默有些疲惫似的,讥讽道:“大半夜打我电话问这个,许琉灰,你不觉得有些扰人清梦?”
许琉灰仔仔细细地凝着李默的脸,又从他的脸窥到了脖颈上的痕迹,骤然之间,他生出了一种极大的震怒来。但很快的,他只是微笑,轻声道:“她年纪还小,性子总是不安稳,你知道的,我总疑心有人看她单纯便有不轨的心思。”
他继续微笑,“她是个好孩子,我不想让人将她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