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都是江森那个人,让自己有点疑神疑鬼了。
艾什礼挂了电话,用自己的终端重新拨打过去,又道:“你现在说吧,怎么了?”
斐瑞则是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能来陪我下么?”
艾什礼道:“今天不行,我今天有事。”
他又问:“你怎么了?”
“我可能情热期快到了,总觉得焦躁不安。”
斐瑞顿了下,又道:“就今晚,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你看书,我写作业之类的,我们甚至可以现在开个文学沙龙。”
艾什礼思忖了几秒,道:“就这样的事,你给我打这么多电话吗?而且既然你能开读书沙龙,找别人陪你也一样吧?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
“……你重要的事是什么?”
艾什礼听见斐瑞问道。
艾什礼道:“明天再告诉你,今晚别来烦我。”
他有些不耐地要挂电话,却听见浴室门在此时已然推开。
他听见她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还在这里?”
艾什礼将终端扔一边,站起身,绿眼睛里有着执着,“都这么晚了,你难道要赶我走?”
“……不,不是,可、可……”
斐瑞攥住心口的衣服,蜷缩在床上,听见终端那边传来模糊的声音。他其实听不太清楚,因为他的脑子几乎已经没办法思考和转动了。
在听见酒店的人告诉他,他们今晚进了一个房间后。
那种焦虑和崩溃几乎完全击垮了他。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这样对待他。
他才是被临时标记的那个人,他才是最需要受到抚慰的人!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她怎么能这样!
斐瑞攥着终端,艾什礼甚至忘了挂电话,他就这样听着那边传来的模糊声音,眼睛越来越红。距离午夜明明只有二十几分钟,可是为什么,他的痛苦全然没有消减的意思?
在更为遥远的中心城,有人同样在对着时间感慨漫长。
江森盯着终端。
已经挂了电话十分钟了。
他还没思考清楚什么时候回拨过去是合适的,以及,她到底什么时候会拨过来。
江森很少等待什么,他想要的往往总能立刻拿到,他的母亲曾笑着称呼他比土匪还强硬。但他此时却又确实在等待,脑中有着自己无法理解的惊愕与烦躁。
她……她就这么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可是她之前明明不是很爱亚连吗?
不对,重点是为什么她就这样订婚了?
江森说不出这种烦躁来源哪里,但他很快就迎来了更为烦躁地时刻。
因为安德森家族那边再次派人来了,那人一身军装,彬彬有礼地道:“亚连少爷那边似乎情绪不佳,请您现在就去一趟。”
“我他妈情绪也不好,你让他去死得了!”
江森暴怒起来,终端被他狠狠掼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