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川道:“但是,我还是没有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什么决定,违背祖宗的决定吗?”
我说着居然也觉得有些好笑,“可是陈行谨算什么祖宗呢?我为什么就非要和他一样呢?”
我想了想,才又道:“前阵子,我见到他了,他看起来像是快死了。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他遭报应了。”
季时川沉吟了几秒,下巴摩挲着我的脑袋,“他之前暗杀时,狙击点被引爆了。”
我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盯了他很多年了,很多关于他的线报只有我有,而且之前江森也盯上了摩甘比,他也提供了一些之前平息反叛军的资料。”
季时川顿了下,才又道:“你说你们是兄妹,他做事就如此狠绝大胆,哪里像你,总是四处逃跑畏畏缩缩。”
他话音里揶揄的笑意。
我没忍住盯着我的手指,我上学时便不爱学习,极少握笔,结果上任以来至今倒是被许多需要手写的文件磨出了茧子。
我道:“他凡事做绝才是真正的胆小,他要是不害怕被人报复,怎么会这么干!”
季时川笑起来,热气打在我的脖颈上,好几秒,他才道:“很有道理!”
他的头滑落,靠在我的脖颈上,道:“最近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你,真是风光啊,陈议长。”
“但你身边似乎还是竞选时期的人。”
季时川话音有些含糊,他像是有些困了似的,声音低了下去,“还能用吗?”
“还可以,目前好像没再和李默打小报告,但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
我听着他的声音,忍不住打起了哈欠,“反正一切都不好说,述职要混不过去,我可能就要卷铺盖走人了,烦死了。”
“行了我知道了。”
季时川另一只手动作着什么,衣服摩挲着被子,没几秒,我听见我的终端震动了一声。他又道:“给你发了一份我以前写的述职报告,你照着抄吧。”
我闻言,立刻努力偏头望季时川。
他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眼睛蓦然睁大了好几秒,竟像是不大好意思似的。
“干什么,这么唐突,要奖励我一下,亲我一口吗?”
那不大好意思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地是咧开的嘴巴,我看见他那尖锐的犬齿便抵住了唇。
我思索几秒,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凑近了些。
季时川喉结滑动了下,又仰着头,垂着眼盯着我的唇。
当我们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时,我听见他剧烈跳动的心跳声,还有些许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道:“你很紧张吗?”
季时川道:“没、没有。”
我:“……”
“啊——”季时川发出了狼狈的低吼声,随后扶着自己脑袋,像是被自己的话蠢笑了,“啊呀,烦死了。”
“关于述职有没有更多的要告诉我。”
我伸手过去扯他的脸,“快点的。”
“没了,无非就是站队呗,现在的局势就是第一席不一定保得住位置,疑似想和摩甘比合作。第二席郁家一直都比较低调稳妥,反而没有争夺督政官的位置的意愿,第四席和翼世达成了合作。附赠一个小八卦,第四席唐德之前和摩甘比走得更近,摩甘比为了帮唐德上位,铤而走险策划了反叛军事件来来帮唐德。结果唐德单方面撕毁了合约,转而和翼世合作了。”
季时川被我扯着脸,仍用着含糊不清地话音和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