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也是公的。”夏笙不可置信,那狗明明穿着粉红色小裙。“你……怎么知道?”“它是皮皮亲兄弟。”“啊?”夏笙希望破灭,又觉得好笑,放肆笑过后,清清嗓子又扯了点别的话题聊。好歹也算是扯开话题了。“我最喜欢何阿姨做的葱油鸡,和吴阿姨做的樱桃酪。其实何阿姨烧的海鲜也不错,就是我上次肠胃炎后,她再不肯烧了。”“对了,我刚傍晚出去,看见好多老人脑门上都贴了三伏贴,特别像玩游戏输了,沾水贴的那个鬼画符……”“……”夏笙喋喋不休,和陈斯屿在一起时,总有说不完的话。她遇到的任何一切好玩的,好笑的,都想与他分享。中途。陈斯屿抬起眼,突然问她:“蛋糕呢。”他声音低沉,漫不经心中又透着犀利。夏笙愣了愣。她一回来看见陈斯屿,开心过头,直接忘了这件事。“你也想吃吗?”“不想。”拒绝的果断而没有余地。“哦。”夏笙解释给他听:“上午溜皮皮的时候,不是预订了让我下午去拿嘛,我左等右等,迟迟没通知我,然后等到四点,总算发我短信了,我去拿,刚到店,那男店员告诉我,他打包的时候弄翻了,让我退款或者重新做一个。”“我特别想吃,他又说,重新做一个会很快,我就等了。一等等了我两个钟头,终于做好端出来了,换另一个女店员帮我打包,谁知道,她打包的时候,也弄翻了……然后,又叫我退款或者重新做一个……”“没办法,只能退款了。等了一天,蛋糕也没吃到……就这么倒霉……你想吃吗,想吃我可以明天去买?”夏笙不死心,又问了一遍陈斯屿。“不想。”“哦,好吧。”夏笙兴致缺缺地夹菜吃,没多说,今天买的是她的生日蛋糕。陈斯屿敛下黑眸,扫过她郁闷的脸,眸心浮起一抹冷。他出去了“那就去别的地方买。”夏笙抬头,确认了一遍,这话是从陈斯屿嘴里说出的。“你陪我去买?”她眼里闪过光,里面有过分地妄想。“自己去。”陈斯屿生冷无情地拒绝了她。“哦。”夏笙才懒得去,她等蛋糕都等出了心理阴影,这生日蛋糕不吃也罢。…………吃完晚饭,两人分开,一个回五楼,一个在三楼无所事事。夏笙自来海城后,半个多月没摸过画笔。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空。再这样下去,她那刚刚有点火苗的画画功夫,得倒退个个把月,一五一十全还给各位老师们。夏笙虽然混,但对油画是真喜欢。她指着油画,能成为终生事业,最坏最坏也不能碰小学生美术老师。懒惰半个月后,夏笙今晚闲的慌,突然心虚地悟出得勤奋多练,让她那画卖的比柴米油盐酱醋茶贵。她翻箱倒柜,找到散落在行李箱各个角落的画笔颜料,拿着,出了房间,去往起居室沙发区。房间里冷气太足了,长时间画画,手脚冻的受不了。这些颜料、画笔,是她走时,想着说不定会在阿姆斯特丹,一边喝下午茶,一边优雅画画,硬塞进快要爆炸的行李箱里。这是艺术生的安全感与执着,不带画笔颜料出门就难受。也还好是这样,不然,这会想画画也没画画工具。起居室。夏笙找来了两件衬衫,铺在地上,接住掉落的颜料点子。她不介意颜料把她的裙子弄脏,但介意把陈斯屿家沙发和地板弄脏。等所有都准备完,她调出几种深浅不一的咖啡色,准备画那个,奔波一天,想吃吃不到的咖啡蛋糕。一笔,找回兴趣,十笔,找回感觉。画随笔动,笔随心动。夏笙很快沉浸其中,渐渐,忘记时间。五楼书房,陈斯屿在电脑前,敲完最后一行英文,结束了整篇论文。这论文,他写了一个多礼拜,比以前的,都要来的难写。他扫完尾,发掉,没休息多久,拿起桌边厚厚的一沓文件夹,一份份,逐一处理。在最后一份合同上签完字,陈斯屿看了眼时间,九点半。一晚上,庞大的工作量,压缩在了短短的三个小时时间里,让他眉尾染上了一丝倦意。他关灯关门,坐电梯下楼,回房间休息的点,比过去任何一天都要来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