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口子能养出来个什么玩意儿啊!”季叔嫌弃得很,“你看小川,根本不需要人管,都长这么好。”他又情不自禁地提起许川了,季叔在自己嘴上拍了拍。“不跟你说了,改明儿再过来吧,我要打烊了。”后续几天翟清俊太忙,一直也没再找到空闲。又是一学期后,暑假来临。落地嘉文市的翟清俊没怎么喝醉,隔天起来时头依然有些闷痛,他吞了片止痛药,雷打不动地赶去了律所。这四年来他日日如此,除非病到彻底爬不起来,否则不会轻易请假。这种极度自律的生活态度自打大学里养成了之后,延续到了现在。“早上好,翟律,”年轻的实习生女孩抱着一沓资料进来,“我昨天整理了下周三出差的案卷资料,是放我那里还是……”翟清俊脑子短路了一瞬:“下周三?”实习生一噎,打量着他的脸色,吞了吞口水。“是前天王律说转接给你的那个案子。”“……”翟清俊指了指桌角:“放那吧,谢谢。”“不用谢不用谢,翟律,还有个事……”翟清俊:“嗯。”实习生闭了闭眼,内心挣扎。他脸好臭。能不能问啊啊啊,万一被骂了怎么办。救命救命,翟律看着真的很吓人。“王律说,叫我实习期都跟着您,”她拼命咽口水,眼睛一秒都不敢在翟清俊脸上多停留,硬着头皮说:“叫您带带我。”“我?”翟清俊停下回复邮件的手,眉尾轻轻扬起,“原话。”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