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霸王&rdo;时铭却只是爬在桌上,用十来个银锞在堆宝塔,宝塔总是堆不成,他不住地在叹着气。
染香心里在好笑,这位小霸王被昨夜那一骇,居然变乖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手也洗得干干净净。
那位&ldo;女霸王&rdo;居然没有来,莫非是被吓病了。
沈浪静静地瞧着他们,嘴角的微笑仍是那么潇洒。
子时早已过去,窗外星光满天。
&ldo;小霸王&rdo;突然道:&ldo;那位王爷会来么?&rdo;
沈浪微笑道:&ldo;说不定。&rdo;
小霸王道:&ldo;咱们还要等多久?&rdo;
沈浪笑道:&ldo;也说不定。&rdo;
周天富忍不住道:&ldo;若再不来,里面的菜只怕都凉了。&rdo;
染香瞟了他一眼,笑道:&ldo;不会凉的。&rdo;
周天富呆了呆,突然大笑起来,指着沈浪笑道:&ldo;不想你倒节省的很。&rdo;
沈浪微笑道:&ldo;在下一向节省。&rdo;
染香笑嘻嘻道:&ldo;他又没有挖着金矿,自然该节省些……&rdo;
语声突然顿住,笑容也凝结,眼睁睁瞧着门。
门口不知何时己多了个人。
门已够高了,但这人却比门还高着一个头,他身子已走到门口,头却在门媚之上,染香只能瞧见那那瘦骨峋鳞,像竹竿般的身子,却瞧不见他的头,但只瞧见这身子,却已足够使人心里冒出一股寒气。
他穿的是件黑油油的皮衣,紧裹着他那瘦长的身子上,就像是蛇皮,他整个人也就像是条毒蛇,每一分,每一寸都潜伏着不可测量的凶险,他虽然连指尖都未动一动,但随时都像是在等着择人而噬。
他那双干燥枯涩,像蛇头似的手,竟几乎已垂到膝盖,别人在三尺内才可以打到他&ldo;他却在五尺外就可伤人。他简真就像是为了杀人而生,若不杀人,他活着简直别无意义。沈浪含笑而起,抱拳道:&ldo;气使光临,何不请进来小饮一杯?&rdo;
那生涩的语声在门外冷冷道:&ldo;本座独孤伤。&rdo;
沈浪笑道:&ldo;原来是独孤兄。&rdo;
那语声冷冷道:&ldo;独孤之氏,从无兄弟。&rdo;
沈浪仍然笑道:&ldo;是,是,独孤先生何不请进。&rdo;
独孤伤&ldo;哼&rdo;了一声,道:&ldo;正是要来喝你一杯。&rdo;
沈浪道:&ldo;王爷大驾,不知何时光临?&rdo;
独孤伤道:&ldo;他本要来的,但今夜却偏偏有个好朋友要找他,他若不在那里等着挖出那人的心,那人必定失望的很。&rdo;
这种杀人挖心之事,在他口中说来,真是稀松平常,但听在别人耳里,身上却不禁冒出鸡皮疙瘩。
沈浪却仍然笑道:&ldo;王爷既然无暇前来,独孤先生来了也是一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