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第二天继续的,阮斯然在凌晨四点的时候,给她发消息说,有事急去德国一趟,归期不定。
让她可以先回家找找有没有其他线索,等他回来再继续。
赵唯一醒来都八点多了,第一反应是给他打电话,发现电话关机才想起他可能还在飞机上。
于是,她查了从海市飞往德国的航班,凌晨五点有一趟,飞行八个半小时。
大概阮斯然真的事件紧急又忙碌,她给他发的消息,都很久很久才回了一句。
[qt:接下来可能没有多少时间回你。]
赵唯一看到信息,心里有一刻的安心,这也算是他对自己的交待。
不像那种杳无音讯,让人无法得知在何时何地何事的人,这是他对自己期待情绪的回应。
她认真地回了一个字。
[唯一:好。]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唯一:如果有需要我,就随时联系我。]
那边很久都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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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唯一在晚上就回家找爸爸吃饭了,想到爸爸刚刚提到的毕业展览,她回过神,追问道:
“爸,你上次答应要帮我查的画,有消息了吗?”
赵杰名恍然大笑,“光听你说话,忘记告诉你了。这事有点眉目,大概知道在江市某个收藏家手里,具体是谁,再给爸爸一点时间,爸爸给你查出来。”
赵唯一开心地从位置上跑过去,搂住坐在位置上赵杰名,脑袋搭在他的肩膀处,亲昵地用脑袋贴了贴:“谢谢爸爸!爱你~”
赵杰名笑得慈爱,伸手拍了拍搭在另一侧肩膀的手,语重心长道:“一一,你要知道一件事。”他侧转头,和赵唯一对视:
“你平安快乐,就是爸爸最大的心愿。”
他眼里有慈爱温和的光芒,也有看着孩子长大的欣慰,语气染了些感慨,像祝福,也想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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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阮斯然还在彻夜帮赵唯一对比查找资料,他从专业运笔风格、细节设计来对比。
他开着台灯认真地思考比对着,进度不快。
本打算躺床上休息一会,刚躺下,就接到妈妈的电话。
这次难得的不是诘问与施压,一接通,话筒就传来满是惊慌失措的颤音。
“然然,阮阮病发,现在正在急救室抢救!”
阮斯然瞬间睁眼,清醒理智地安抚她:“没事没事,之前也有过,先别担心,我现在就定机票过去。”
阮妈妈还在那边哭,“你要快点来,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