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你说她与你吵架,你以为她赌气回了娘家呗。&rdo;宝公子和颜悦色地打断。
&ldo;大人好记性。&rdo;
阮少卿干笑了几声,金大盖想讨好,跟着他一块笑。只是这地主,发觉一旁的李延正用很遗憾的眼神怒视自己后,没胆笑出来,脸上横行的肉只是抽动了两下。
&ldo;她离家几日了?&rdo;
&ldo;近十日了。&rdo;
&ldo;你家娘子,是坐轿出门的?&rdo;
&ldo;没。她那顶轿子在家,没动。&rdo;
&ldo;她娘家在哪里,也在京城?&rdo;阮宝玉再问。
金大盖摇头:&ldo;在登州青阳。&rdo;
&ldo;金大盖,我听说街坊们,都夸你娘子持家有道,非常能干。&rdo;
&ldo;拙荆的确能干。&rdo;
&ldo;如此能干之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一定会带够盘缠吧?&rdo;阮宝玉将眉头深锁,&ldo;但是,本官问你家帐房时,他却一口咬定,你的夫人没有领过分毫银两。&rdo;
&ldo;这也许她身边有银子……&rdo;
&ldo;哦。&rdo;宝公子颔首,&ldo;走得好匆忙,连她的贴身丫鬟也没带上。&rdo;
&ldo;是,是匆忙了。&rdo;
&ldo;金大盖,你可知罪?&rdo;李延骤然拍案!
金地主面如死灰,全身颤抖,眼神散乱。
阮少卿延颈前探,很不友善地冷哼道:&ldo;本官问了这么多问题,其实都是你家夫人不可能回娘家的疑点;而你既然清楚地知道吴氏已经失踪,那还努力掩饰这些没用疑点,做什么?&rdo;
&ldo;啊?&rdo;
&ldo;就算你再辩解也无用,你家夫人失踪,你必定知情!&rdo;阮宝玉使眼色,李延会意再次狠拍惊堂木。
&ldo;二位大人!糙民实在是没法子了,才那么做的。&rdo;金大盖终于崩溃。
番外罪孽
&ldo;这孩子,难养。&rdo;迷迷糊糊里他又听到那么一句叹息,声音不轻不重,却还是很刺。
只是心被刺得麻木了,根本不算什么。
他睁开眼,窗外碧空万里,他仔细看,想将这天全数映进他的眼里,也……只能映进他眼里。
&ldo;铭儿,你醒了?&rdo;
他听得有人唤自己,扭过脸,微笑:&ldo;是。&rdo;
&ldo;外面起风了,把窗关上吧。&rdo;他听见母亲在指挥。
关上窗的时候,他的眸子只是有点水,仅此而已。
管铭出名很早,据说四岁的他,就能左右开工,人模人样地书写梅花篆。
事发后第四天,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龙颜大悦,大笔一挥,送出&ldo;神童&rdo;二字。
可惜,天才向来短命的鬼,所以,管铭一直在生病。
请医,曰:养身。
请道,说:靠福。
兜兜转转到头,就是那么几句,要活的长些,就是吃药,吞丹。
房间几乎就是他的整个世界;窗外的天,是他能见最远的地方。
突然有一天,有人踢开他房的门。
管铭抬起头,撞上的那道眼神很有力道,一副咄咄逼人气势。
&ldo;喂,你是管铭?&rdo;说话那人也是个小孩,衣着华楚,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只是比他结实,比他高,&ldo;肯定是你,身上一股子药罐味道。&rdo;小孩十分挑剔皱起鼻。
&ldo;谢谢。滚出去!&rdo;管铭放下书,明显不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