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累极而睡,做了许多好梦,甚至梦见自己做了母亲,女婴长得很丑,但她发誓爱她,然後醒了。
是姐姐来找她,一直按铃将她吵醒。
「哎呀,我要迟到了。」
「小姐,今天是星期天,你魂不守舍。」
柏芳呻吟一声,再倒在床上。
相舜惊叫:「你把我的晚装穿成一团烂布,发生甚么事,昨夜去打仗?」「赔你也是了。」
「怎么搞的,自小到大,你都像个野小于,我的耳环呢?」柏舜抱怨。
「幸保不失,在书桌上。」
「净得书桌没有梳妆台的女子都有著奇怪的命运。」
柏芳不出声。
「看到刘仕明没有。」
柏芳点点头。
「感觉如何?」
「年轻的我品味甚差。」
柏舜大笑,「为你牺牲一套晚装也值得,你终於明白了。」
姐姐兴高采烈的回家去。
星期一照常上班,同事把日报社交版放在她桌子上。
「柏芳,你看你多漂亮。」
舞会里拍摄的照片刊登出来,是因为李立兴的缘故吧。
「柏芳,你嘴巴真密,李立兴是你男友?」
「普通朋友。」
越否认越像真有其事。
舞会散了,一觉醒来,人家也就忘记一切,不宜有甚麽期望。
接著柏舜也拨电话来问:「李立兴是甚麽人?」
报纸的功能不容小觑。
柏芳如常生活,她时时在公司忙到晚饭时间。
舞会已是个多星期前的事了。
电话响个不停,秘书已经下班,相方亲自接听。
才喂一声,对方已经认清她的声音。
「柏芳,我是立兴。」
相芳高兴得不得了,老实地说:「我还以为你去如黄鹤。」
「我出差到三藩市去了一趟,脑海中全是你的倩影,怎麽都丢不下,故此一回来即刻致电,唉,一周不见,如隔三秋。」
柏芳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