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着手指将鸟,递到她面前,“您在看它吗?”
唐念有些惊讶,伸手去接,本以为鸟会飞走,没想到鸟乖乖落在她手上。
“怎么会这么听话?”唐念轻轻抚摸它的头,鸟儿顺从的贴着她的手指,人性化的蹭了蹭。
少年笑的很甜。
好像真的为此感到幸福,“看见您笑,我就很满足了。”
可唐念总觉得怪异,她松开手,那只鸟也不离开。唐念抬起手,将鸟抛飞出窗外,它旋转一圈又拍打着翅膀又回来。
这样就很怪了。
“游戏的BUG吗?”
唐念自言自语。
塞缪尔观察着她的每一个举动,当然也听到了这句话,“您怎么了?”
“这只鸟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您不喜欢他跟着你吗?”他眼中流露出茫然。
唐念看着他,平静地说,“不是喜欢或者不喜欢的问题,而是它一直跟着我,这件事本身违背我的常识,所以我觉得不舒服。”
“原来是这样。”
塞缪尔认真的点头,伸出手,那只鸟便扇动翅膀飞回他手上。
他又抬起手将那只鸟放飞,这次鸟儿落在树枝上,停留在那里没有回来。
“是这样吗?”少年问唐念,“这样您会觉得好点吗?”
好奇怪的问题。
唐念皱眉,又松开,温声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树上那只鸟又扑腾着翅膀重新飞回来。
塞缪尔忽然说,“不用了。”
他的语气冰冷,与刚刚判若两人。
鸟儿抽搐两下,忽然抽搐鼓胀起来,像气球一般越来越圆润饱满,直至羽毛全部炸开,如过载一般抵达了破裂的临界点。
少年面无表情的离开。
窗台上留下一团小小的血迹,不会有人知道,唐念也永远不会知道。
临走到庄园门口时,仆人忽然回过头对唐念说,“夫人,您的奴隶好像一直在等您。”
唐念遥遥看向灯火通明的庄园,二楼玻璃处隐约立着一道人影。
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
回过头,唐念面无表情地说,“没关系,不用理他。”
这是她第一次离开伯爵庄园,认真地打量起这个游戏世界,这一看便收获了许多意外的认知。
夜空中有许多会飞的生物,除了蝙蝠之外,还有形状怪异的大鸟,黑暗处有着会蠕动的黑色物体,它们时而变换成人的模样,时而又变成动物。
酒馆里有女人裹着皮草,大片大片暴露出肌肤,带着斗篷的雇佣兵闷头大笑,侃侃而谈,门外货车旁站着几个浑身长满毛发,模样怪异的类人型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