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砚感觉喉咙被什么堵住,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夏景逸的意思,已经在那天表达的很明白了,不知道他还来找他是什么意思?若是觉得后悔了,想挽回,以夏景逸对他的了解,也应该知道,他不会同意的。人不要往后看,这是夏景逸亲身教给他的道理。江绪见他还在犹豫,不由得笑了笑,朝他伸出了手,“下来?吧小桉,你不给我面子,难道也不给你的夏师兄面子吗?”林观砚顿了顿,冷眼乜他:“他来?找我干什?么?还有,我和他的事?儿,你怎么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清楚?”江绪微微垂下眼帘,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因为?我关?心你啊。”林观砚陷入了沉默。半晌,他还是回到?卧室换了身衣服,开门下去?了。江绪看着气喘吁吁跑下楼的林观砚,眼睛亮了亮,上来?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怎么只穿了一件那么薄的外套?晚上冷,你的手好凉。”他过于亲近的关?心弄得林观砚僵硬了一下,旋即推开江绪的手,面无?表情?地上了车,冷漠地看着他:“别肉麻,你不是要带我去?找他吗?走啊。”江绪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上车发动引擎,带着他飞驰在中央大道上。林观砚看着窗外的景象匆匆掠过,光影朦胧如梦似幻,清爽的晚风拂过面孔,让林观砚愣了愣。“你之前开跑车不是不喜欢关?顶棚吗?”江绪微微侧脸,露出一个淡笑:“人都是会变的。”“哦,那又怎样?”“小桉,你不要总是沉迷在过去?,就算是犯了错的刑犯,也应该得到?改过自新?的机会。”林观砚知道江绪这话是在点他,有点不高?兴地杵着下巴说:“对犯罪者宽容,就是对受害者的残忍。”江绪握方向盘的手一时间颤抖起?来?,心里好似被小刺扎了一下,又酸又疼。他四年前对林观砚实在太过于残忍,几乎逼得他走上绝路,他现在不肯原谅自己,也是自作自受。种如是因,收如是果,就算现在把一颗真心付出去?,林观砚也不会想要了。江绪微微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真是字字箴言,他的报应会来?的那么快。林观砚看着江绪上了高?架,桥下是傍晚墨黑沉寂的大海,海浪卷携着点点清辉拍打在岸边的礁石上,朦胧水汽伴着阵阵花香萦绕在鼻尖。好美的景色,他已经很久没有认真欣赏过这座华国最繁华、最漂亮的城市了。“江绪,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找夏师兄,怎么那么久还没到??”林观砚眼看着江绪快要出城,有点摸不着头脑,夏景逸家的千山庄园明明在另一个方向啊?江绪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从旁边拿起?一瓶热乎乎的拿铁,拧开后反手递给他,淡道:“别急,快到?了,你穿的少,喝点热拿铁暖暖身子。”林观砚皱了皱眉,觉得好像哪里有蹊跷,但自己已经跟着他出来?了,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他接过拿铁喝了一口,热流通过食道温暖全身,连带胃里也热乎乎的,嘴里还残留着点点清甜,连林观砚平时不怎么吃甜食的人都觉得十分满足。江绪看他咕嘟咕嘟全部喝完了,不禁笑笑:“你喜欢?下次我再买给你。”林观砚摇摇头,这种糖水化合物,偶尔喝喝还行,他不喜欢太甜的东西。“不用,你赶紧开吧,夏师兄刚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感觉好像很着急,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江绪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不自然地挑挑眉,“小桉,夏景逸已经辜负过你一次了,难道你忘记当初在民政局等他一天一夜,结果他三言两语就把你打发的事?儿了?”“没忘记。但我觉得,我们分手太过于仓促,也许他有什?么别的难言之隐想跟我坦白。”闻言,江绪沉默半晌,却?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小桉,你知道吗?我都开始嫉妒夏景逸了。”“明明我们都做了错事?,可?你无?论如何都不肯原谅我,而他,说了那么伤人的话,只要发个消息,你就愿意千里迢迢地去?见他。”林观砚抿了抿唇,不高?兴地别开脸,“你和他不能相提并论。夏师兄对我的好,对我的真心我看在眼里,就算他真的辜负我了,可?看在他救我一命和四年照顾的恩情?上,再怎么样,我都会听他把话说完。”江绪咬咬牙,像是有些?难以?接受:“夏景逸现在又能和你说什?么?解释他为?什?么不能违背父母意志和你在一起?吗?这些?烂俗的理由,你也能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