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襄点头:“知晓,耀中,此事你一定要稳妥行事,锦衣卫中也不是密不透风,你要小心行事。”
“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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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能吃吗?”一名农妇看着自己刚刚从地里挖出来的土豆,一脸的茫然:“老爷,这东西咋的有大有小?”
陈操前世没少下地干农活,挖土豆最重要的就是下锄头要轻,免得把土豆给碰烂,自己小心的掏出土豆,高兴的道:“这东西不仅能吃,且管饱的效果还很好,味道也不错。”
“夫君,那边地里种的什么番薯为何只有些藤出来?”李湘站在田边指着另一边的田说道。
陈操从地里走出,吩咐了几句好好挖之类的话后便道:“还早,这些藤可以用来喂猪,还有这个土豆的藤,都可以,猪吃了也长得好,如今陕甘大旱连连,流民与日俱增,你夫君我又是卫指挥使,以后这些东西有大用。”说着环顾四周的田,然后道:“土豆收成之后,挖地窖保存,入秋之后种下去,一个都不准吃,还有,去租田,越多越好,把土豆全部种下去,明年就可以发财了。。。”
李湘不敢违背陈操的嘱咐,点着头记下,然后又问道:“夫君,那番薯又怎么办?”
“入秋就熟了,那东西产量大,可以风干吃,保存久,行军打仗吃它管饱,保存也是必须地窖,所以这件事情你这个主母就得好好办,日后咱们富贵全得靠这两个东西。”陈操说完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当下便大笑道:“湘儿,你真的是个宝,我娶你不亏。。。”
李湘红着看着陈操像个孩子一样离开,嘴里重复着‘不亏’两字,感觉却是怪怪的。
水力工坊内正是一片热火朝天,打锤在水力的驱使下一次又一次的落在熔铁之上,使得每次锻造出来的钢材都至少是五百层以上。
“唐时工匠以手都能练出千层钢,咱们有水锤,难道还打不出来千层?”宋应星正在质问一名操作的工匠。
“费钱啊大人。。。”工匠脸上浮现出一种怜惜的表情:“矿石提炼之后所得铁块不多,而咱们的矿石都是淮安来的,一船矿石所提铁块不过千斤,锻成钢不到百斤,浪费啊。。。”
陈操恰好就出现在工坊内,听着宋应星的话,先是赞扬了宋先生的理念,然后又看着工匠道:“本官不差钱,你使劲的糟蹋,若是打好了钢材,本官另有赏赐给你,放心大胆的做。”
“小的遵命。。。”
“见过大人,”宋应星朝着陈操行礼:“大人今日是来看筑炮的么?徐大人他们就在里面。”
陈操摆手道:“我不找他们,我找你,”说着从桌上拿起笔就在白纸上画起来,完事之后将图纸递给宋应星:“照着这个图去做,这个东西不能太薄,也不能太重,普通铁皮即可,还有你需要考虑封口的问题,看东西装进去之后是用铁水封皮还是以蜡封皮,或者是成品装进去直接封。”
宋应星看着‘罐头’两个大字,皱眉许久,然后道:“下官试一试,尽力不负大人期望。”
“陈大人。。。”汤若望路过正好见着陈操,赶紧上前行礼:“大人安好,在下正有一事要报给大人知晓。”
“汤神父好。”陈操学着在胸口比划了个十字动作:“什么事情?”
“前些日我收到了来自教会的信件,他们已经征集了一百五十名大人要求的技术人员乘坐东印度公司的海船来大明,自信件发送至今,估计再有半个月就会抵达澳门。”汤若望无比期待的看着陈操:“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自由传教?”
陈操满心欢喜,但自己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等他们抵达南京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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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今天宴请的是兵部员外郎邹维琏,原本邹维琏也不是太情愿和这个军伍之人吃饭,但看在陈操给出了五百两银子的份上,邹维琏满口答应。
酒宴设在燕来楼,邹维琏几杯酒下肚就开始和陈操称兄道弟,酒品不是很好,但思路清晰的很,看着美女入房,邹维琏有些不情愿的拒绝了:“陈大人的好意下官心领了。。。”
“怎么?”陈操有些纳闷。
邹维琏一脸的尴尬:“上一次在即心坊尚书大人吃了大亏,和陈大人吃了个饭就遭了这等事,现在金陵地界哪个不晓得‘倒挂金钩’的祁大人,下官可不敢贪这个啊。”
陈操哈哈大笑,然后安慰:“邹大人多虑了,那是在即心坊,祁大人自己都说怕是吃了寿宁侯的亏,这里是燕来楼,你放心便是,今日我全程陪同邹大人喝酒看美人,外面架着我锦衣卫的人守着,谁敢乱来?”
邹维琏一想也有道理,便放肆的在美人身上乱摸起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陈操也靠着一个美女喝酒,但心思却全在邹维琏的身上。
“不知道陈大人今日请下官喝酒到底有何事?”邹维琏询问道。
陈操放下酒杯,然后笑道:“并无大事,只是我日后与邹大人打交道的时间很多,咱们近来认识,不趁此机会拉拢关系,日后不是说我陈操不识礼数否?”
“哈哈哈。。。”邹维琏也笑着,想着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毕竟五百两也不是小数目,自己一年的俸禄也没有这么多:“陈大人真是客气了,以后但凡用得着下官的地方,下官定然不会推脱。”
“客气。。。”陈操拱手,然后笑道:“那日我路过正阳门下天桥时,听说书人讲到郑和宝船的图纸和航海图都在兵部放着,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回事,这几日小道消息传得快,我身为锦衣卫,需要求证一下。”
邹维琏放下酒杯,想了想:“这个下官也听说了许多,当年李东阳为首辅时,那刘大夏只是兵部职方司的主事,成化爷想要开海,管其要宝船建造图纸与航海图,刘大夏只言这两个东西祸国殃民,给烧了,”说着看着陈操:“按理他只是个职方司的主事,从六品的官,图纸与海图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不是他说烧就能烧的,况且据说那宝船的图纸与航海图东西比较多,短时间处理完那是不可能的。”
“何解?”陈操皱眉询问。
“嗨。。。”邹维琏三十多了,但一股年轻人说话的习惯还是改不了:“那东西是永乐爷时留下的,谁敢真烧?彼时如此重要的东西南北两京都有存档,就好像现在两京的刑狱一样,南京这边还不是每年都要往北京刑部上报不是?”
“着啊。。。”陈操恍然大悟,往时自己的想法都是猜的,但现在邹维琏这么一说,再加上前不久祁伯裕的反应,还真有可能像邹维琏说的那样:“邹大人的意思是南京留的是正版,而当年刘大夏烧的只是京师兵部的存档?”
“很有可能。。。”邹维琏老酒下肚,当下感觉到了什么,一股坏笑的表情看着陈操:“怎么,陈大人莫不是在打海图的主意?”
陈操以往看得小说讲到邹维琏很少说这家伙比较坏的,毕竟转京师为官之后这家伙是东林党一派,东林党人都是正直的君子,但其实东林党人就没有不贪的,想到这里,陈操决定拉邹维琏入伙,以后也算是在京师官场有一个好的助力。
“邹大人,我这里有一个富贵,不知道邹大人愿不愿意与陈某一同去取?”陈操挥退了房中所有女婢,只剩下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