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附和起来。
杨一鹏冷眼看着,然后深吸气道:“来人,去把潘友荣找来。”
杨一鹏要单独见潘友荣,两人在中堂是关起门来说的话。
“杨大人,可是有事情?”潘友荣坐在椅子上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安。
杨一鹏来回踱了许久,才站定道:“我要你找一群死士。。。”
“啊?”潘友荣心惊:“杨大人,找死士做何?”
“杀人。。。”杨一鹏露出了鹰隼般的锋芒。
潘友荣不傻,在王一清被抓后便知道上一次陈操给他说的事情不简单,这回杨一鹏如此作为,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杨一鹏见潘友荣不说话,便道:“上一次你宴请陈操,可是和他达成了什么交易?”
“并无交易,”潘友荣果断的回答道。
但杨一鹏老练世故,根本不信,也不戳穿,只是冷笑道:“潘友荣,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本官也不管你与他到底有没有交易,本官只是想提醒你,翁时阶的事情你一口答应的,他来淮安的目的也很明确,翁家人一但出去,你潘友荣坐得坐不得漕帮帮主的位置还是一个未知数。”
见着潘友荣低头不说话,杨一鹏接着道:“我东林正直之士这次要与阉党拼个高低,你潘友荣的事情本官可都清楚,别想着脱身,不然的话,定让你潘家三百多口人死无葬身之地。”
潘友荣抬头,面露惧色,而后心中怒意充起,正要开口,杨一鹏便打断了他的想法:“此次来的人乃是礼部左侍郎林尧俞林大人,虽然不是我东林党人,但其平素不喜阉党,想来也不会多为难我们,只要黄明死了,一切死无对证,桃源县其他人的话就是摆设,谁能把我们怎么样?潘友荣,还是老实办事吧。”
“在下一定全力去办。”潘友荣好像下定了决心,说完便离去。
巡抚衙门外等着潘友荣的人,一上马车,潘友荣便道:“去把南堂堂主柳一中找来,我有事吩咐他。”
“帮主?”潘友荣的心腹关切的问道。
潘友荣长出一口气:“杨一鹏说的对,两边下注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但我觉得他的话有问题,谁说不能投机取巧,人照杀,若是出了事,我还有后招,陈操一定不敢杀我,那还怕什么?”
黄明一直没回去,因为要出堂作证,并且明天林尧俞就到淮安,所以是哪里都不能去,他住的驿站有一队锦衣卫守着,再加上这里是淮安府城黄明睡得也踏实。。。
陈操一行人刚刚从妓院出来,在外喝花酒是他来这个世界最大的爱好,与后世蹦迪差不多,而且陈操现在只要打出纳兰容若的名号,喝花酒连钱都不用给。
陈操与赵信几个走出妓院大门,转入另一条街准备回驿站时,便听到‘绷’的一声响。
“大人小心。。。”赵信大喝一声,他前面的一名校尉已经被射中倒地哀嚎起来。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陈操刚刚办完正事,又喝了些酒,脚下居然有些虚浮,被赵信一扯便倒地。
又是几声弓箭响起,又有人哀嚎起来。
天气果然会影响箭矢的发挥,陈操倒地之后,便看见周遭几条街冲出几十名蒙面的黑衣人,一个个提着朴刀,朝着自己这边杀来。
陈操大惊失色,来不及计较这些人的来路,自己这边除却赵信、许开先和十几个校尉之外便没人了,况且刚才还被箭矢射中几人,现在站着的也就十五六人左右:“赵信,放信号弹叫人,派人去找援兵。”
“是。。。”
啾。。。。砰。。。
黑色的天空上绽开出一朵红色的烟火。。。
领头的黑衣人借着些许月光和火把的照耀,挥刀朝着陈操砍来,在他来看,这个穿着便装的才是真正的大鱼。
“大人小心。。。”许开先当下一刀隔开了黑衣人的攻势,然后便和其战成一团。
“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