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东西,你想对你的神明做什么?”
萨曼突然发现阿飞用着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冷漠声音说话的时候,居然是这么性感。想要被这个声音的主人眷顾,让他的冷漠里染上情欲的颜色。
不受控制的剧情,不在掌控内的发展,他从未有此刻这样清晰的认知——任逸飞是一个邪神。
而他是被他选择的唯一眷属。
“我在祈求你的亲近。”
萨曼说着自己的愿望,像个卑微的信徒渴望他唯一的神明。
“乖孩子,抬头,这是给你的奖励。”
任逸飞低哑的声音里含着笑,像个小羽毛刮过他的耳膜。
而当萨曼抬起头,那双柔软微冷的嘴唇就轻轻贴住了他的,下一秒热情炸裂,仿佛盛夏多汁的橙子被挤爆,甜度升级,热烈的气息在空气中摩擦。
冰冷的嘴唇被他的欲望磨成温热的,原本珊瑚色的嘴唇也变成了红艳的樱桃色,萨曼渴望着更多,他鬓角冒出了细汗,眼睛亦成了深色,长裤的金属钮扣更是要绷裂般。
任逸飞却依旧冷静着,除了嘴唇,他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点沉浸情欲的迹象。他的视线如冰水浇下来,却将萨曼的火烧得更旺了。
“这是一次惩罚。”
萨曼想。他舔着唇角,留恋着余温,眼睛执着地追随着所爱的人。
任逸飞丢掉手里的马鞭,他伸出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手指轻触上下滑动的喉结,刮了一下,那种细棉布特有的触感让萨曼全身紧绷,双手握成拳,青筋绷起。
“阿飞。”
他喊着他的名,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白手套慢慢下滑,指尖跳跃,如技艺精湛的钢琴师弹奏乐器,美妙的琴声让人沉迷让人欲罢不能。
萨曼伸手想要它的停驻,结果这只手毫不留恋转移阵地,仿佛多情又肆意的蝴蝶。
金属扣子解开了,咔哒咔哒,拉链的金属摩擦声落在萨曼的耳朵里,不亚于一场酷刑。
他的灵魂都要撕裂成两半了,一半极度渴望,一半拼命压制。
“求你。”
萨曼红着眼睛,显然忍耐到了极点。
任逸飞却已经站起来,看了看手表,表情异常残忍:“时间到了。”
说罢,他转身推开浴室的门,关上。
“阿飞!”
萨曼的声音和身影被一道隔在门后。任逸飞伸手松了松领带,他的瞳孔亦微微扩大,眼睛晕染成深红色。
“真不知道是惩罚他,还是折磨自己。”
他想。
导演赶到饭店包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欲望残留,因而变得有些攻击性的年轻影帝,层层叠叠的衣服挡不住散发的荷尔蒙。
就算他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但是那双尤带着湿意的眼睛懒懒扫过来的时候,还是让人止不住地心跳加速,嘴唇发干。
“咳,”导演觉得喉咙痒,她咳嗽了一声,“其实晚一点我也可以。”
她又不是无知小学生,一看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如果是别的演员,约她来这儿,又是荷尔蒙炸裂让人腿软的气场,她指定要怀疑这人……想要什么角色。
要是脸好身体棒,体检没问题,她也就顺水推舟潜了。
但是任逸飞,不敢想不敢想。
“您来了?请坐。”
任逸飞给她倒水。
“哎哟,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