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蒋云桥笑道:“现在你真能顶门立户了,我们却可能成为你的累赘,是时候做甩手掌柜了。”
“心里话?”蒋云初问。
蒋云桥颔首。
蒋云初以茶代酒,“我敬你。”
蒋云桥正色叮嘱他:“等待时机,把最该做的事情做成。”
蒋云初郑重颔首称是。
喝了一口茶,蒋云桥道:“借给我一些得力之人,把该盘出去的营生盘出去。要快,我急着带你嫂嫂出去游山玩水呢。”
蒋云初就笑,“不妨走远些,多看看外面的山水。我给你们备齐人手。”
“我也是这么想的,要出门就要尽兴,过一半年再回来。”蒋云桥说着,念及一事,忙摇头,“不行,颜颜明年就及笄了,你们的亲事定了,我们才好出门,不然成什么了?”
“成,我讨个准话,一两个月之内给你准话。”蒋云初开玩笑,“你们散心是大事,不能耽误。”
蒋云桥哈哈一笑,起身向外走去,“忙吧,我回房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步调格外悠闲。
回到房里,蒋云桥已是神清气爽,把好消息告知妻子。
辛氏惑道:“这么大的事,这么一会儿就说定了?”
蒋云桥不解,“那还怎么着?谁能跟阿初长篇大论?”
辛氏笑了。他们一向是这样的,各忙各的,不论多久不见,相见时也都是淡淡的,奇的是一直有默契,不论多大的事情,几句话就能达成共识。
蒋云桥歪在临窗的大炕上,“以后,就全靠阿初了。我们眼下已经帮不到他,那就避免给他添乱,万一引狼入室呢?”说到这儿,他忽然跳下地,“不对,聂家到底是什么居心?我得让阿初查查。”
这样的他,有几年没见到了。辛氏笑出来,拦住他,“等你提醒,黄花菜都凉了。阿初明明是早有察觉。”
蒋云桥想想也是,看着妻子少见的明媚的笑脸,将之揽入怀中,用力亲了一口。
那边的蒋云初,开始斟酌提亲定亲的事。
无独有偶,这会儿,贺师虞也在为蒋云初和贺颜的事犯愁:妻子又与他说过两次,意思是定亲也要做出排场来,好消息宣扬得人尽皆知,定了就不能再生变数。
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但到她这地步,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可他又不敢不听,不听她一准儿又将他晾起来。
该怎么办?
在衙门里发愁许久,忽然灵光一闪:他发愁做什么?简直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全拧了。这是蒋云初该办妥的事儿。得找那小子说道说道,把烫手山芋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