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笑了,拎了拎我的耳朵。
我把他的手扒拉开。
他接茬笑,揉我的头,挠我的下巴,握我的爪子。
特别特别舒服。
但我决定再生一会儿气。
他把手放到我嘴边,说:“咬一口?”
又不是小牛排骨,咬什么啊。我嫌弃地扒拉开。
他席地坐下来,把我的脑袋搁到他腿上,缓慢但不停地给我顺毛,并不说什么。
可我知道,他在告诉我,不要吃财星的醋,财星还小,我要让着它。
好吧,看在他这么哄我的份儿上,原谅他了。
之后的日子,我和财星一点点熟悉起来。
宝儿出生了,我可以看她。财星还在学规矩,要学会、做到之后才可以看宝儿。这一点,我很开心,有种我是大人、前辈的自豪感。
春寒料峭的时节,财星可以去看宝儿了,也又添毛病了:晚间和我一起睡。
我再一次怀疑它是只假猫,毫不犹豫地把它拍出我的地盘。
财星嗷呜一声叫,打个滚儿,回到我身边。
我跳起来,冲着它低吼。
它磨磨蹭蹭地退到毯子边缘,小心翼翼地趴下,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阿初听到动静,出门来看。
我等着他把财星拎走,可他没有,怵在门口看戏,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来回地看他和财星,好一会儿,把财星推下毯子。
财星立马又回来,贴着毯子边缘趴下。
我觉得它疯了,但也服气了,警告它老实待那儿,不准往里凑,然后尽量和它拉开距离,躺下睡觉。
阿初这才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夸我懂事。
懂事?要不是睡不惯别的地方,我才不在这儿上火呢。为什么不给财星弄个猫窝?盖个漂亮的小房子我都没意见,为什么要让它给我添堵?
到半夜,风凉飕飕的。
我没事,财星冻醒了,站起来,瑟瑟发抖地看着我。
我翻身,眼不见为净。
财星蹭到我背后,贴着我趴下,稍迟就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忍一回,就忍这一回。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