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屹行合上资料,抬手捏了捏眉心,淡淡说了声,“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好。”
。。。。。。
安在暖感知到手背上的疼痛,瞪着天花板看了好久,终于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醒了?”
男人探手过来,大掌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力道却很轻柔。见她红着眼睛,咬着唇,面无表情看着自己,霍屹行无奈地叹了口气,附身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宠溺道,“安安,我真是把你惯坏了。”
也只有她,让他永远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安在暖吸了吸鼻子,看到男人疲惫脸上新生的胡渣,扭开脸冷冷地说了句,“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不可能。”
“你!!”
他站了起来,附身将她压在床上,低头吻了下来。
“唔。。。。。。”
她又气又羞,抬起输液的手就要推他,却被他轻轻握住压在身侧,持续深吻,直到吻够了,也释放够了,霍屹行才喘息着平息自己的心跳,附身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声。
“安安,对不起。”
安在暖眼眶通红,咬着唇抬手揪住男人胸前的衬衫,眼泪掉了下来,“你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
“你冤枉我。”
“没有。”
“你欺负我。”
头顶上沉默片刻,忽然响起男人的低笑声,“难道你希望我被别人拖上床,欺负她们去?”
她忽然抬起头,凶巴巴地瞪着,怒道,“你敢!”
他盯着女孩的兔子眼,忽而笑了,“那是自然,我的身体除了你,对旁人一直有洁癖。”他张开双手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搁置在她的肩膀上,细细的摩擦着,低低的叹息,“是我的错,我应该体谅你,等你愿意开口的时候再去探究事实真相。”
连他自己都觉得困惑。
似乎每每遇到有关于她的事情,他都会像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一般,冲动不计后果,完全冷静不下来。
怀里的安在暖吸了吸鼻子,腾出一只手环住男人的腰,闭上眼睛,轻轻说了句,“我之所以一直不告诉你,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对我来说,很难堪,难以启齿。”
男人抱住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下一下伸出大掌,在她的背部缓缓抚摸着,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猫儿。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满脑子都是当年发生的事情,可奇迹般的,这个男人给了自己安定的力量,让她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我爸爸死了之后,妈妈跟着也消失了。霍叔叔就是在那个时候,把我领回霍家的。”
“我知道。”
“后来过了没多久,妈妈忽然出现,把我带走了。她带我去了老城区,你知道的,就是如今丰肃住的那个地方。我做梦也没想到,妈妈那么清高骄傲的人,怎么会和那样一个肮脏邋遢,没有底线的男人在一起。”
丰肃的父亲是个无业游民,常年靠着打散工维持生计。
他第一次见到安在暖,紧盯着看了好久,眼睛里都是咄咄的看见猎物般的可怕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