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没有经历过?平灭氐羌之乱,大破张纯大军。哪一仗不是硬仗?&rdo;一旁的张辽不满自己大哥谦虚的说法,补充道。
刘辨闻此,轻轻的颔,回头看了看王越。心中却是一惊,看来吕布这支兵马确实是身经百战,居然连这么难打的战役都经历过,呵呵……就是不知这二位怎么称呼,是否是吕布手下的悍将,看那位年轻的将领似乎很尊敬吕布其人。坦然一笑道:&ldo;看来二位追随吕奉先不久了?&rdo;
&ldo;嗯?&rdo;那员小将十分不悦的一哼,抬眼看了看刘辨,轻轻的饮尽一杯水酒。
&ldo;好久了。&rdo;高顺仰头叹息一声。
刘辨耳聪目明的看到了那员小将对自己有些不满,随即转明,心中后悔自己对吕布怎么不尊称。吕布在眼前这二位的心中地位可不低啊?
&ldo;感情挺深的吧?&rdo;
&ldo;不能说是深吧?就是几经生死走过来的。&rdo;高顺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慢慢的走到酒楼的窗前,就着月光,看着斜前方灯火通明的董府。满怀心思的思考着这一趟进京是否是对的?虽然,谁都没有承诺过什么,可是这乱世,这个时候进京,他吕布到底想要什么?
张辽没有高顺那么多心思,年轻人眼里只有强者,十四五就追随者奉先公南征北战,吃过无数的硬仗,都那么挺过来了,还惧怕什么,跟着奉先公光明就在前方。
&ldo;这次进京怕是就要不走了吧?&rdo;刘辨轻轻的把酒盏放在嘴边,用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窗边的高顺,意味深长的说道。
&ldo;呃?&rdo;张辽微愣,抬头看了看窗边的高顺。
&ldo;呃?&rdo;高顺回过头来,看着刘辨,紧紧的盯着刘辨,不明白眼前这个名为&ldo;辛言&rdo;的人究竟是一个什么人,他究竟想干什么?
&ldo;呃?&rdo;刘辨尴尬的一笑,看着眼前的二人的反应,心知自己有些唐突了,嘴角一扬,把放在嘴边的酒喝掉,看着二人的反应,摇了摇头。
&ldo;踢踏踏&rdo;窗外的马蹄声纷纷扬起,呼呼啦啦的一阵吵闹声经过酒楼前的街道。只听见高呼的声音:&ldo;高顺!高顺!&rdo;
&ldo;坏了,快走,文远。&rdo;高顺眼见丁原同吕布慌慌张张的走出董府,看着神色十分的紧张,想必出了什么大事。张辽看了看高顺一眼,听见窗外的呼喊声,心知事情要坏了,急道:&ldo;快走。&rdo;临了,张辽饮尽最后一口酒水,急匆匆的追随着高顺的疾步下楼。
刘辨冲王越示意了一下,把头看向窗外那片凌乱的吵杂声中。
&ldo;公子,你似乎多虑了。&rdo;楼梯下到一半的高顺猛的回过头来看着刘辨说了一句。话罢!便急匆匆的下楼而去。
‐‐‐‐‐‐邪恶的分界线‐‐‐‐‐‐
董府上下。
董卓此时气的已经怒不可支了,看着了众人,面色尴尬的说道:&ldo;吾所言,合公道否?&rdo;
众人皆不敢言。
袁绍同曹操相视一眼,出言道:&ldo;董公,今朝初定,百废待举,不宜再生事端,恐上下不宁啊?&rdo;
&ldo;哎呀!老夫此举正是为江山社稷着想啊!&rdo;
座上一人立刻怒极而起,道:&ldo;明公所言差矣,昔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宫;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造恶三千余条,故霍光告太庙而废之。今上虽幼,聪明仁智,并无分毫过失。公乃外郡刺史,素未参与国政,又无伊、霍之大才,何可强主废立之事?圣人云: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篡也。&rdo;
董卓侧眼观瞧,原来是卢植其人。
一波怒火未平,一波怒火又起,自己尚惧丁原身后的吕布,不敢轻动丁原。可是眼前这个卢植是什么人,一个老匹夫自打讨伐韩遂、边章时起,这卢子干就横挑竖捡的,今日,这卢子干又来阻拦自己的好事。今日正好借此时机除掉此人。
卢植却是怡然不惧董卓,仰着头颅,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丝毫不动,一点都不惧死亡。
这二人的针锋相对,眼见就要血溅三尺,惊得一旁诸人,纷纷出言阻拦。更有侍中蔡邕、议郎彭伯谏言道:&ldo;卢尚书名扬四海,乃是当世大儒,如果今天要是杀害他,恐怕……四海皆愤怒。&rdo;
一旁的李儒适时的拉了一下董卓的后衣襟。董卓眼神一转,想道:&ldo;今天杀了卢子干,弊利如何?杀了他,解了一时之恨而已,可却惹怒天下的士大夫,那是对自己大大的不利的。罢了!今日就先放过此人,以后又都是时间。&rdo;
&ldo;哼!&rdo;卢植瞪了几眼董卓,衣袖一挥,便急匆匆的离去了。
这场宴会接连二三的出现差池,惹得众人不悦。
&ldo;废立之事,不可酒后相商,另日再议。&rdo;司徒王允口道。便急急的跟着卢植追随而出。接着,郑泰、蔡邕……先后而走。
于是百官皆散。
董卓凝视众人离去的背影,十分不悦的对着身后的李儒说道:&ldo;丁原身后而立者何人?&rdo;
李儒微微点着头说道:&ldo;此人,吾听说,乃是丁原义子,五原的悍将,曾勇冠三军,力战张纯叛乱,曾手刃张举头颅。实在是一员不可多得的悍将!&rdo;
董卓下意识的想到了吕布那寒光四射的宝剑,还有那锋利的方天画戟,脖子不自觉的就觉得凉,缩了缩,手一挥,示意护卫跟上,看着李儒一眼,便急匆匆的走入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