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禾顿了一下:“她……”“对了,那个叫唐晓月的女孩子没事吧?郑尘让我问的。”陈禾顿了一下:“她……”同一时间,医院。“哈哈哈炸弹!”斗|地|主游戏中,将一对双王从手上重重地拍到病床上,扎着马尾的女孩子一昂下巴,得意:“怎么样?没想到吧?”“厉害厉害。”和她对上的人悻悻地放下了牌,感叹:“可惜了我刚才那一把顺子哦,早晓得你有这个,我该早点出出来的。”“对啊,我这边四个四(小炸弹)也是。”另一个参与者也是惋惜不已。“世界上哪有‘早晓得’哦。要是有,我也不会坐到这儿来咯。”唐晓月不以为意且笑嘻嘻地这么说着,并不在意把自己来医院的细节披露。“诶,月月,你说你一天,”旁边的人道:“这来医院了,伤得也不是不重,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得啊?”“不笑未必还哭吗?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笑总比哭好噻。”唐晓月嘻嘻地说着,“何况,我这个算工伤——我打工这么好几年了,还是一个充满迷雾的场景中。她披散着头发,穿着一套病服,圾拉着拖鞋,行走在硬邦邦的水泥路上;路上看不见人影,只有少少的鹅卵石碎屑积累在道路的一旁。往后看不到头,她只能往前走,抱着被冷到的胳膊,眼睛也一直盯着前方……直到前方真的有一个人影出现了。那是一个很高大的人影。其头戴着高高的礼帽,脖子上系着红领结,穿一身黑色西装,坐在枯朽的树干上,手里抛着一个充满了光亮的小球……一看就不像个正经人的样子。她暗自这么想,却不料,对方忽然出声,反驳她:“不是的哦。”……嗯?他能听到自己说话?她心头一怔。“对哩。”s省专有的方言钻进她耳里、或者说,大脑神经元中,让她心下一跳;而对方还是坐在树上,抛着光球,出言:“你是应该怕我的。”“……怎么说?”她感到莫名其妙。“不怎么说……记得,在离开医院之前,必须要保管好,不要露出来。”树上人又说了句这么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跟着,转过头,用琥珀色的眼睛对着她的目光,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将光球抛给了她: